第214章 心如刀絞(第1/2 頁)
明月娘孃的手中,此刻握著的不僅僅是血肉,更像是對生命的蔑視與嘲弄。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豔的笑,目光卻異常溫柔地凝視著那團被鮮血浸染的“戰利品”,輕聲道:“匈奴人的血肉,雖糙糲難嚼,卻也帶著一股野性的芬芳。尤其是這——嗯,算是你們種族特有的驕傲吧,比那些軟弱無骨的漢人,可要‘雄壯’許多。”
莫羽媚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無聲滑落,她與赫連厥之間那份未曾言說的情愫,在此刻化作了最深的痛。她眼睜睜看著愛人遭受如此酷刑,心如刀絞。
赫連厥的意識雖已模糊,但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長劍顫巍巍地指向明月娘娘。那是一種無聲的抗議,也是對命運的不甘。
“呵,真是頑強。”明月娘娘輕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隨即左手化為死神的鐮刀,精準無誤地穿透赫連厥的胸膛,一顆鮮活的心臟,就這樣被無情地剝離出來,濺起的血花如同盛開的死亡之花。
這一幕,徹底擊垮了在一旁目睹一切的江慈。他驚恐地尖叫,手中的劍彷彿成了燙手山芋,被他慌亂中丟棄,轉身便逃,只想逃離這地獄般的場景。
然而,明月娘娘怎會輕易放過?她輕啟朱唇,彷彿只是吐出了一個簡單的命令,便有數條由無形力量編織而成的繩索猛然竄出,如同鎖鏈般纏住了江慈,將他拖倒在地,瞬間束縛成一個駭人的姿勢。
周圍,是那些戴著猙獰面具的徒眾,他們的笑聲如同地獄之音,充滿了貪婪與殘忍。他們蜂擁而上,對準江慈那無助的雙腿,露出了野獸般的獠牙,準備享受這場血腥的盛宴。江慈的慘叫,在空曠的宮殿中迴盪,淒厲而絕望。
“品嚐活人的恐懼與絕望,何嘗不是一種極致的樂趣?”明月娘娘悠然自得地觀望著這一切,彷彿是在品鑑一件藝術品,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酷,“這就是我的世界,充滿了刺激與挑戰,你們,喜歡嗎?”
在蒼茫的夜色中,一道璀璨如流星般的軌跡劃破寂靜,那不是流星,而是一柄蘊含無盡寒意的長劍,它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妖異的銀光,以一種幾乎違揹物理定律的速度,“嗖!”地一聲,精準無誤地嵌入了江慈的額心,那一刻,連風的低語都彷彿為之凝固,江慈的痛呼被永遠地鎖在了喉間。
明月娘娘,這位被傳頌為月夜魅影的存在,原本沉浸在某種幽深的思緒中,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擾,秀眉微蹙,目光如電般掃向肇事者——銳蹼邪鶩。
只見他那雙大手,彷彿能掌握世間萬物的生死,而此刻,他手中的松紋銅劍已化作無形,只留下空氣中殘留的劍氣證明它曾經的存在。
明月娘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這雙手,若化為盤中餐,定能嚼出幾分英雄氣。你的劍已為他人開路,那麼,你自己的歸宿又在何方?莫非你以為,逃得過這命運的絞殺?”
銳蹼邪鶩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彷彿能穿透人心最深處的恐懼:“在你這等超脫常理的妖物面前,劍,不過是凡人的慰藉。既然無法傷及你分毫,劍的有無,又有何不同?”
明月娘娘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笑聲中夾雜著幾分不屑與瘋狂:“妖?人?這世間界限,誰又能真正說清?”她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的宮殿中,每一個音符都似乎在挑釁著未知的邊界。
就在明月娘娘笑得忘形之際,銳蹼邪鶩猶如獵豹般迅猛,一把抓住身旁失神的莫羽媚,低聲而急促地吐出一個字:“撤!”莫羽媚恍若從夢中驚醒,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她輕盈一躍,如同夜色中的精靈,藉著複雜的宮宇佈局,巧妙地規避著每一個可能的陷阱,向著自由的出口疾馳。
然而,明月娘娘豈能輕易放過他們?只見她輕輕一揮手,空氣中彷彿裂開了一道無形的裂縫,一股澎湃的力量如同怒海狂濤般席捲而來,直逼莫羽媚的退路。這不僅僅是力量的展現,更是對生命尊嚴的無情嘲諷。
銳蹼邪鶩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用力將莫羽媚向外一推,自己的身體則如同一塊盾牌,硬生生地承受了明月娘娘那足以撕裂空間的一擊。
在莫羽媚逃出生天的那一刻,銳蹼邪鶩的身體彷彿被無形的利刃切割,從頭頂至小腹,裂成了兩半,鮮血如同綻放的紅蓮,染紅了他的衣襟,也映紅了莫羽媚驚愕而悲痛的臉龐。
血花飛濺,每一滴都像是訴說著不屈與犧牲,它們輕輕觸碰莫羽媚的臉頰,冰冷中透著一絲不可言喻的熾熱。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只留下莫羽媚心中無盡的震撼與哀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