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納西索斯(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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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現在的孩子的開放程度，比李承袂以為的還要高出很多很多。

&esp;&esp;在他所處的環境裡，並不會有人刻意透過穿網襪來展現自己的成熟，男女都一樣。

&esp;&esp;但裴音不是，她不知道是從哪裡獲取了這種知識，李承袂不無揣測地認為，來源是她那個道德低下的母親。

&esp;&esp;而楊桃在這件事上做得毫無差錯，盡職盡責訂回了裴音所有想要的衣服。

&esp;&esp;現在這些衣服穿在妹妹身上。

&esp;&esp;網襪，收緊的腰身和蓬鬆的裙襬，顯示出一種又廉價又極具衝擊力的誘惑，來勢洶洶，不斷試探著李承袂的視覺。

&esp;&esp;只有裴音這個年紀的少女能穿出這種笨拙的美感，廉價在這種時候都不能算是貶詞，反而成了活力的別稱。

&esp;&esp;平心而論，很漂亮。從男人的角度出發，是那種會輕而易舉讓年輕男生感到衝動的漂亮。

&esp;&esp;但李承袂並未打算因為漂亮，就將妹妹逃課的事情輕輕放下。

&esp;&esp;如果他今天沒來，裴音身上藏著個避孕套，和年紀相仿的林銘澤在夜店順順利利玩到午夜，那兩人在接觸的過程裡，到底會發生什麼令他感到不適的邊緣行為？

&esp;&esp;算算時間，裴音放在他身邊養了也有兩個月了。兩個月的時間，足夠讓李承袂把少女划進個人所有物的範圍，拒絕接受家裡唯一干淨的妹妹也變得不乾淨。

&esp;&esp;裴音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從被哥哥塞進車裡就開始哭，一路哭著回了家。

&esp;&esp;聲音不吵，但也無法忽略。李承袂看她把臉埋進角落哭得傷心，瘦削的肩膀不住顫抖，只覺得莫名其妙。

&esp;&esp;原有的計劃被逮孩子這一岔子打亂，一想到晚上再遲點兒還有個會議要參加，李承袂的太陽穴就突突直跳，煩得要命。

&esp;&esp;林銘澤給裴音打來的電話被他全部按掉，男人拿出手機，久違地給前妻發了條簡訊：

&esp;&esp;“管好你外甥。”

&esp;&esp;兩人自離婚後就沒再有過什麼私人來往，再次聯絡，居然是因為孩子。

&esp;&esp;李承袂覺得有點荒唐，也沒搭理身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裴音，到家後立刻上樓去洗澡換衣服。

&esp;&esp;再回到堂廳，就見裴音縮在沙發角落，眼睛又紅又腫，吸著鼻子在聽電話。

&esp;&esp;噢。李承袂心道，這是被他教訓之後，跟男朋友撒嬌呢。

&esp;&esp;他徑直去吧檯煮茶，那股無名之火在心頭慢慢煨著，讓李承袂反而冷靜下來。

&esp;&esp;他來到沙發旁坐下。

&esp;&esp;裴音放下手機，眼巴巴瞅著他，鼻音很重地叫了李承袂一聲：“哥……”

&esp;&esp;她蹭過去，埋頭進李承袂懷裡，又悶悶抽泣起來。

&esp;&esp;不就打了一下嗎？而且根本不重，為什麼要哭成這樣？

&esp;&esp;“你哭什麼？”李承袂問她，把妹妹被弄亂的頭髮重新紮好，調整位置，讓耳邊的兩個馬尾看起來對稱。

&esp;&esp;他繼續道：“你覺得這樣一直哭，我就不會再跟你追究嗎？裴音，你今天做的這些事，你自己說合不合適。有多不安全，你一點都不知道？”

&esp;&esp;裴音默默從李承袂懷裡退出來，仰頭望著他，看起來要和他較勁。

&esp;&esp;燈開得不多，光線柔和，光影闇昧，已經足夠李承袂看清裴音臉上所有的細節。

&esp;&esp;他的眼睫倏地一顫，罕見地移開目光。

&esp;&esp;……太像了，又是和那次一樣的狀態。

&esp;&esp;眼角有淚，臉又燙又紅，眼眶紅腫，喘不上氣的時候會生理性乾嘔。劉海被汗浸溼，露出乾淨的額頭和細眉。

&esp;&esp;他不能再……

&esp;&esp;李承袂整個人肉眼可見地僵硬起來，大腿分開一些，雙手交握掩住腰下腿間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