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又一次(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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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失眠是李承袂預料之中的事。

&esp;&esp;現在睡覺，下一次需要醒過來的時間是五點半，不到三個小時，也沒什麼好休整的。

&esp;&esp;李承袂靠在床邊，手裡拿著個毛絨玩具。

&esp;&esp;一隻醜兔子，像動畫片《灰姑娘》裡繼母的那隻叫路西法的貓。

&esp;&esp;剛才上藥結束之後，裴音還有些生他的氣。

&esp;&esp;李承袂知道那會兒說的話，其實多多少少下了妹妹的臉面。

&esp;&esp;而她一貫臉皮薄，想得又多，等李承袂鬆開按著她腿的手後，就立即從他掌下躲開縮排被子，只一張掛滿淚痕的小臉露在外面，又犟又委屈地瞪著他。

&esp;&esp;李承袂心說小破孩子揹著他拿著襯衫做那種事，還佔上理了？

&esp;&esp;光線昏暗，身體的生理反應沒有被妹妹發現。他被胯間的存在感弄得煩躁不堪，起身看著裴音，板著臉問：“看我，是還有事？”

&esp;&esp;裴音的聲音還有哭腔，但聽得出已經在努力調整，甕聲甕氣的：“哥哥，春天、春天院子裡可以種點兒別的花嗎？我不喜歡門口那些發財樹……”

&esp;&esp;李承袂擰緊藥瓶，漫不經心問她：“那你想種什麼呢？”

&esp;&esp;“想種芍藥，還有粉色的繡球……長得像桑葚一樣的那種，大大的。”

&esp;&esp;李承袂垂眼看她：“裴金金，家裡不是隻有你在住，全種這些花，你覺得合適嗎？”

&esp;&esp;裴音不吭聲了。

&esp;&esp;等了等，也不見妹妹再有說話的意思，李承袂於是準備離開。

&esp;&esp;臨走前站在房間門口，他斟酌片刻，還是回頭向著裴音，提醒道：“明天上藥時，不要再像今天這樣。”

&esp;&esp;裴音這次連看也不看他了，從身側拎起個東西徑直朝李承袂砸過來，整個人像鼴鼠一樣埋進被子裡。

&esp;&esp;從前怎麼沒看出來，裴音還有這麼硬氣的時候？

&esp;&esp;李承袂伸出手輕鬆接住，才注意到這是個毛絨玩偶，很軟，顯然是小女孩平時抱著睡覺用的。

&esp;&esp;他早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買的，大機率是同意裴音來臨淮後，讓楊桃統一採辦的。

&esp;&esp;李承袂掂了掂，一點兒把玩具還給妹妹的意思也沒有，提著兔子耳朵回了主臥。

&esp;&esp;——也就是眼下他拿在手裡的這隻。

&esp;&esp;裴音的黑色絲襪，或者說網襪，還掛在外面的露臺。李承袂無意瞥到，看著手裡的兔子心情複雜。

&esp;&esp;他計劃先去洗個澡，而後再想別的事情。玩偶被捏住肚子的位置放到床頭，因為男人手上用了力，裡面的的棉花和別的什麼被按動，突然發出了聲響。

&esp;&esp;電流聲微弱，能聽出是叫床的聲音。

&esp;&esp;前夜聽慣了裴音的抽噎，這種明顯黏膩的嬌喘把李承袂嚇了一跳。他立刻探手把那隻兔子拿了起來，尋找關掉的方法。

&esp;&esp;兔子的音質還算清晰，李承袂很快聽出這是裴音的叫聲。

&esp;&esp;方才，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他以為是自己幻聽。

&esp;&esp;恐懼感正是源於此——李承袂以為自己一直期待著妹妹在他手裡叫出聲來，所以才會在獨處時釋放慾念，產生幻覺。

&esp;&esp;那喘息一陣一陣的，叫得有些笨拙，但能聽出嗓音在顫，很真情實感，完全是由快感催發出的。

&esp;&esp;“嗯……嗯嗯……哥…嗚…哥哥……”

&esp;&esp;李承袂僵了僵，拿著兔子靠近自己耳畔，確定裴音確實是在叫哥哥。

&esp;&esp;他感到疑惑：

&esp;&esp;玩自己、自己操自己，叫他幹什麼？

&esp;&esp;始自嘔吐袋的慾望陰暗而新鮮，其影響蔓延至今，妄念與真實之間的分界線微妙無比，需要李承袂無比理智地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