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全是水(第1/2 頁)

</dt>

&esp;&esp;裴音的眼眶立刻溼了，她抓住李承袂的手，哆哆嗦嗦道：“嗯，嗚……我只是，我怕疼……”

&esp;&esp;李承袂頗為敷衍地笑了一下，摸了摸裴音的臉。

&esp;&esp;平心而論，他確實不想看妹妹的表情，一方面是因為抗拒慾望，一方面也怕再見到那副讓他感到衝動的脆弱神態。

&esp;&esp;只要不看，情緒和身體，短時間內就還在他可以掌控的範圍之內。

&esp;&esp;他因能夠控制自己保持理智而感到安全。

&esp;&esp;李承袂不再說話，起身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手上拿了藥瓶、棉籤與消毒溼巾。

&esp;&esp;裴音坐回到床上，抱膝噤聲，眼巴巴地看著坐在她床邊的男人。

&esp;&esp;哥哥在給手消毒，動作認真，神情專注。裴音看著他修剪整齊的指甲，小心地嚥了咽口水。

&esp;&esp;好漂亮的手……指骨分明，甲型飽滿修長，手背上青筋明顯，一直蔓延進襯衫袖口，看起來體脂率很低的樣子。

&esp;&esp;裴音本以為李承袂會用手來檢視她的傷口，卻見他放下溼巾後，就徑直拆了根棉籤出來。

&esp;&esp;裴音：？

&esp;&esp;她愣愣看著李承袂靠近按住她的膝彎，壓低身體盯著她的腿心，逐漸把棉籤推進去。

&esp;&esp;異物進入的感覺很難受，不舒服，裴音下意識就想躲，因為腿被牢牢按住，只能原地掙了幾下。

&esp;&esp;李承袂看向她：“很疼嗎？”

&esp;&esp;裴音蹙著眉，甕聲甕氣道：“疼的，它太、太尖了……”

&esp;&esp;李承袂拿出棉籤，看著那上面晶瑩的水跡，為“尖”的所指陷入了沉默。

&esp;&esp;良久，他道：“是我的錯嗎？”

&esp;&esp;李承袂把棉籤移到裴音眼前，平靜出聲：“棉花被完全浸溼了。”

&esp;&esp;沒有血跡，乾乾淨淨的棉籤吸飽了水，是什麼原因不言而喻。

&esp;&esp;裴音狼狽地撇開眼，接著一聲不吭地背過身子。長髮擋住了部分側臉，使少女看起來有些惱羞成怒。

&esp;&esp;她盯著床頭閱讀燈照不到的陰影角落，鼻尖一陣陣地發酸，只覺得哥哥方才的問句，近似於一種對她的羞辱。

&esp;&esp;愛能控制，身體反應卻不能。一些事情李承袂不問，她連說的資格也沒有。

&esp;&esp;如此就罷了，現在連上個藥也要責怪她。

&esp;&esp;他會不知道她是為什麼這樣嗎？

&esp;&esp;身後窸窣聲音響起，裴音不願意回頭看，猜想約摸是李承袂又換了根棉籤而已。

&esp;&esp;她越想越委屈，眼眶發酸的同時，眼淚也掉下來。

&esp;&esp;雨聲本來只是間歇的幾點，很快就成連綿之勢，伴隨間歇的抽噎和嗚咽。

&esp;&esp;身後的床面不知為什麼又陷下去了一些，裴音還沒騰出心思去注意，一雙大手就探了過來，掩住她眼睛鼻樑在內的半張臉，同時稍稍施力把她攬進懷中。

&esp;&esp;李承袂在她身後開口，聲音近在咫尺，低啞的嗓音令裴音整個身子瞬間軟了一半：

&esp;&esp;“……抱歉，別哭，不用棉籤了。”

&esp;&esp;似乎怕妹妹被自己兇到應激，李承袂頓了頓，又繼續道：

&esp;&esp;“也可以繼續哭，但是不用怕。我……性冷淡，不會把你怎麼樣，只是上藥而已。”

&esp;&esp;裴音摸索著撫上蓋住眼睛的手，邊哭邊問：“為什麼…為，為什麼遮我的眼睛？”

&esp;&esp;身後的男人慢慢道：“怕出什麼意外，所以，看不到會好一些。”

&esp;&esp;裴音還想再說什麼，腿心卻突地一涼。

&esp;&esp;她立刻就想夾腿，反被李承袂強硬分開，熟悉的帶著薄繭的指尖剝開了溼漉的陰唇，緩緩沒了進去。

&esp;&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