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蛤蜊殼(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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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承袂把手從裴音的手裡抽出來：“你不知道？”

&esp;&esp;他看到自己的雞巴如何渴望地顫動，臉色冷如堅冰：“裴音，你這樣讓我很想吐。”

&esp;&esp;裴音呆呆看著他，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又努力了一會兒，才艱難道：“我們……親近，只是這樣親近而已，就讓你這麼噁心嗎？”

&esp;&esp;李承袂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嘲諷道：“‘只是’？”

&esp;&esp;裴音臉上的血色退了個乾淨，自認為珍貴的東西此刻被砸得粉碎。

&esp;&esp;她可以接受李承袂嫌棄她，看不上她，罵她有病，但無法接受李承袂覺得她噁心。

&esp;&esp;這顯得好像只有她不是正常人。沒有人選擇和她站在一起，去感受這份畸形陰暗的愛。

&esp;&esp;裴音看起來直接崩潰了，她呆呆望著他，過了很久，才顫聲道：“你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esp;&esp;她努力讓自己口齒清晰起來：“真的，李承袂……哥哥，我會很傷心的。”

&esp;&esp;說著，裴音就低下頭，艱難爬下了床。她不再抹眼淚，在淚珠不斷砸到地面的過程裡，軟著腿腳，慢慢走了出去。

&esp;&esp;李承袂也不應她的話，沉默地盯著妹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才握住自己，在沉重渾濁的呼吸聲裡擼動起來。

&esp;&esp;房間空曠，眼淚在地板上的痕跡被月光反射，像小小的，展開的蛤蜊殼。

&esp;&esp;人可以有過很多次接吻的經歷，但初吻只有一次。本來在婚姻發生的那兩年裡，這個吻就該不在了。

&esp;&esp;但它卻實際發生在剛才，在他失控掐住妹妹的脖子之後。

&esp;&esp;他把初吻給了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妹妹，同時拿走了她的。

&esp;&esp;吻發生的過程暴力而骯髒，伴隨著啃咬與流血，沒有少女普遍期待的繾綣夢幻，沒有細碎的陽光和體面的衣服，只是這麼突然地發生在李承袂的臥室，在充滿體液氣味，彼此衣著狼狽的黑暗裡。

&esp;&esp;李承袂的喘息聲越來越重。這是那次之後他近來頭一次自慰，因為才被妹妹握著擼過，更清楚自己手掌的粗糙。

&esp;&esp;在她手裡，摩擦帶來的是純粹的快感，一點痛都沒有，掌心綿軟溫熱，會出一點無傷大雅的汗，而這與她在他手裡時他的感覺幾乎沒有不同。

&esp;&esp;但這是妹妹，他本不該碰的。

&esp;&esp;李承袂在黑暗中努力回想裴音和自己不像的地方，並牢牢記住這些，試圖透過它們忽略兩人身為兄妹的事實。

&esp;&esp;他呼吸得很慢，黑暗中的灰塵像微小的水母遊蕩，手指像突然炸開的燭焰顫抖了一下，使他受到被灰塵蟄咬的疼痛。

&esp;&esp;大概非血緣的愛，半衰期會很短。

&esp;&esp;非血緣的恨也是。

&esp;&esp;李承袂想今晚的事之後，裴音大概會恨死了他。

&esp;&esp;資料上說過裴琳待她不錯，從小到大除了父親相關的事，幾乎沒受過什麼委屈。

&esp;&esp;剛才大概是她捱過的第一個巴掌，李承袂一點自尊心都沒給她留，扇完了親她，親完又讓她滾。這大概會給她留下很大的心理陰影。

&esp;&esp;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是兄妹，該早早和她說清楚的，而不是自作主張地施捨她男人的關心，讓她一無所知地情根深種，又罵她枉顧人倫。

&esp;&esp;李承袂是真的後悔了，更後悔的是從飛機上那個嘔吐袋引發的小意外之後，他對自己情感的放任。

&esp;&esp;在他為妹妹的親吻而崩潰激動，想親她，親過她又自慰的現在，他想的東西，已經從剛剛努力尋找裴音和他不像的地方，變成了尋找裴音和他相似的地方。

&esp;&esp;相像的眉眼，髮質，在某些小事上的習慣，對安全感的執著……

&esp;&esp;他的妹妹和他足夠像，因此才讓他甘願俯身做凝望水中之影的納西索斯，對她交付隱晦又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