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怎麼會(第2/2 頁)

哎呀…哎，應該不會聽到吧？”

&esp;&esp;她剛開始聲音還有些氣虛，越說越順，口吻就急切起來，近乎詰問。

&esp;&esp;李承袂聽來覺得有些刺耳。

&esp;&esp;他的笑容消退一些，平靜問她：“很重要嗎？”

&esp;&esp;裴音對哥哥的變化毫無覺察，還在試圖跟他爭辯：“當然呀！哥哥，她會不會……會不會……”

&esp;&esp;裴音的表情，讓李承袂覺得他的出現是不受歡迎的，是髒東西。

&esp;&esp;他靜靜看著裴音，看妹妹垂頭喪氣縮在床頭，嘴唇都還腫著，眼裡卻懊悔與恐懼並存，像偷吃完乳酪蛋糕，才想起有大貓在門外守候的蓬鬆白鼠。

&esp;&esp;——狡詐，可愛，貪婪。

&esp;&esp;“你覺得我今天來找你，是見不得人的？”他道。

&esp;&esp;裴音怔了怔，立即搖頭，眼神躲閃：“我只是怕隔壁知道……我們……”

&esp;&esp;李承袂望著她懷裡絞緊的纖細手指，淡淡道：“裴音，你根本沒有為我們的關係做好準備。”

&esp;&esp;裴音抬著臉辯解：“我有！我只是，我只是……”

&esp;&esp;李承袂伸手鉗住她的胳膊，將她扯回身邊，傾身覆上去。

&esp;&esp;“那就現在在這裡做。”他臉上沒有溫和的神情，聲音聽起來卻是溫和的：“你不是一直都想上我麼？”

&esp;&esp;裴音立刻服軟：“不，不……我錯了，哥哥…不要現在……求你了。”

&esp;&esp;李承袂面上無有情緒地笑笑，從她身上下來。

&esp;&esp;及等走到桌邊，整個人已經再度冷靜，李承袂用手指關節輕輕敲著桌面，良久才開啟放在邊上的礦泉水倒進玻璃杯，把賓館附送的劣質茶包也撕開丟進去，等了等，喝了口冷茶。

&esp;&esp;李承袂端詳著妹妹稚嫩的臉。

&esp;&esp;這是一張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子才會有的臉，還沒有成熟女人的韻味，但已經依稀出現嫵媚的影子，四肢修長矯健，身體不好卻充滿無用的活力，好像至少明面上沒有她做不成的事。

&esp;&esp;世界從來都是給這樣一張充滿活力的臉準備的，他有時候走在前面，有時候又遠遠被落在後面。

&esp;&esp;“我大概知道了。全部，包括你離家出走的原因。”李承袂將杯子放到靠裡的位置，不再去碰它。

&esp;&esp;原來還是因為“亂倫”這兩個字。

&esp;&esp;“裴音，我怎麼會一時昏了頭……以為你能明白愛？”

&esp;&esp;李承袂沉靜望著妹妹的眼睛，道：“你這種年紀，明明還是買櫝還珠、凡事圖個新鮮勁兒的階段。我怎麼會蠢到以為，你會真的敢和自己的親哥哥亂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