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競爭與炫耀(第2/3 頁)

嘲諷，冷冷起身徑直離開。

&esp;&esp;裴音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神色惴惴，看起來有些害怕。

&esp;&esp;“哥哥……”她小聲叫李承袂，鼴鼠一般的。

&esp;&esp;李承袂向她走來，什麼都沒說，只是指了指她的裙子：“剛才也穿的這件……去你休息的房間，換一條吧。”

&esp;&esp;換裙子的過程李承袂親力親為，他看起來沒有跟裴音解釋什麼的打算，好像一切真的如林銘澤剛才所說，是微不足道的小矛盾。

&esp;&esp;裴音垂著頭任由哥哥擺弄，突然問他：“我們會結婚嗎？”

&esp;&esp;“這是你設想的，我們的結局麼？”李承袂低頭把裙帶給她繫好：“——好了，站起來我看看。”

&esp;&esp;裴音從床上站好給李承袂看。床墊很軟，她踩在被子上晃來晃去，腦子裡還在想結婚的事。

&esp;&esp;“結婚……我就說說，”她轉過臉看鏡子裡的自己：“反正也不可能。而且哥哥也已經結過了。”

&esp;&esp;李承袂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背：“又開始胡說八道。”

&esp;&esp;裴音委屈地望他：“這也算胡說八道。”

&esp;&esp;李承袂盯著她，一字一句：“這也算胡說八道。”

&esp;&esp;兄妹對視了片刻，裴音因為被男色勾引，呼吸很快急促起來。李承袂則只是看著她，直到裴音撇過臉不再敢看他，呼吸才一點一點變重。

&esp;&esp;他望著妹妹頭髮遮掩下露出的那一小塊面板，沉默片刻，道：“晚宴你還需要露一面，既然裙子已經穿好了，就下床，和我過去。”

&esp;&esp;裴音很聽話，從床上爬下來，把手放進他掌心。

&esp;&esp;“今晚，媽媽……”她問道，眼巴巴看著他。

&esp;&esp;李承袂的目光放在女孩子的發頂。

&esp;&esp;“她和父親也住這裡，為了與你親近。”李承袂笑笑：“如果你不想，我也可以……”

&esp;&esp;裴音立刻道：“我想的，今天、今天…”

&esp;&esp;她聲音小下去：“畢竟是生日。”

&esp;&esp;“爸爸也在這兒嗎？”她問。

&esp;&esp;李承袂搖頭：“他有事情，當時爺爺還在時，有一份產業是直接交到父親那邊的。他今晚臨時要去處理。”

&esp;&esp;裴音歪了歪頭：“爸爸那邊？那份產業和你難道沒關係麼？”

&esp;&esp;李承袂笑了一聲：“我和他的從來就沒關係。‘子承父業’這種詞，在我們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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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音不喜歡人多的場合，哪怕這是以她為主角的私宴。

&esp;&esp;趁李承袂被敬酒的人圍住，裴琳上前來陪伴女兒。裴音沒了哥哥在跟前看著，躍躍欲試那些果酒，母女難得共飲，都喝了不少。

&esp;&esp;“媽媽今晚陪你，好不好？”裴琳有些感傷，她看著裴音的眼睛，為那裡面不知何時存在的與李承袂類似的情緒而憂慮。

&esp;&esp;“我們金金十八歲了……媽媽還記得你剛讀高中的時候，在春喜，來例假慌慌張張跑回家來……現在已經要是大姑娘了。”裴琳輕輕嘆氣。

&esp;&esp;裴音輕輕“嗯”了一聲。

&esp;&esp;那天下午有些熱的，她肚子痛，身上發虛汗，披著寬大的外套匆忙回家。媽媽印象裡的、她如何慌張躲進衛生間，其實只是因為想快點兒先把男人外套上的血跡洗乾淨。

&esp;&esp;她好像總在不同的時間裡讓他沾上她的血，像一把西方恐怖童話故事中、丈夫再三叮囑妻子不要弄髒的鑰匙。而一旦沾過，就再也洗不乾淨。

&esp;&esp;她徒勞地，自作多情、一廂情願地想要他們的愛情乾淨一點，最好也能值得被歌頌兩句，但實際上從一切開始的第一天，就已經不清白了。

&esp;&esp;“你想讓媽媽陪你嗎？你哥哥說，你今晚會在這裡住下。”裴琳又問了一遍。她還是想聽女兒親口說想跟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