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我也很難的呀，媽媽(第3/4 頁)

呀，那個時候，還不是哥哥的……”

&esp;&esp;裴琳冷笑：“你以為血緣是接水嗎，我嫁進來之後現接的？”

&esp;&esp;裴音臉脹得通紅，辯解道：“媽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是先喜歡他，後知道我們是兄妹…嗯……林銘澤也知道，不過他以為我不是哥哥的親妹妹……”

&esp;&esp;裴琳面容扭曲了一瞬：“你還敢告訴別人？你有沒有想過，別人以為你不是你爸爸親生的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前四十年和別人有一腿，裴音，你哥哥在你心裡已經比媽媽的尊嚴都重要了嗎？”

&esp;&esp;裴音沒想過這件事，呆了呆，結結巴巴地自證：“我愛媽媽呀，怎麼會……這是兩件事呀，林銘澤人挺好的，怎麼會那麼理解呢？或者，他最多以為，媽媽是有苦衷的……”

&esp;&esp;裴琳忍無可忍，顫聲道：“李承櫻！你看清楚過你現在的名字沒有？我的苦衷…我的苦衷就是我女兒被親哥哥搞到格伢？”

&esp;&esp;她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又突然來到裴音跟前，推了她一下。

&esp;&esp;從前母女相依為命，裴琳常用方言叫裴音的名字。後來到春喜生活，也偶爾唱幾首吳語歌哄她睡覺。

&esp;&esp;這是第一次裴琳用吳語叫她的新名字。

&esp;&esp;“李承櫻……李承袂李承櫻，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兄妹的名字，你護照身份證學生證上的名字，已經不是裴音兩個字了！你就該謝謝李承袂到哪兒都有自己的房子，有個安靜地方把你帶去過夜，否則你們去開個房登記都要遭人家白眼的！更別說是……更別說是上床，李承袂那個人模狗樣的禽獸……”

&esp;&esp;女人說得急了，停了停，才道：“金金啊，你有沒有想過這說出去，人家真的會覺得你不要臉的。你就沒有為你的臉面努力過一點點！”

&esp;&esp;裴音被說懵了，她渾身都在發抖，那些字眼李承袂最火大的時候也沒對她說過，聽得耳朵發痛。

&esp;&esp;她有些呼吸艱難，捂著腔口劇烈喘息，在緩過氣後的某一刻，突然哭了出來：

&esp;&esp;“我怎麼沒有努力過了？難道是我想這樣的嗎？媽媽有沒有想過，成年禮那天，我身份證上的名字變得跟李承袂叄個字幾乎一模一樣，我是什麼感覺呢？本來可以不用這樣的，我不改名字，白紙黑字哪怕兩個人的名字寫上去，也沒有人知道我們是兄妹。”

&esp;&esp;她邊哭邊說：“如果……如果媽媽不非要嫁進來，說不定我可以和他結婚的，我可以用裴音的名字和他領結婚證……我過十八歲生日那天，媽媽在宴會上那麼高興，可我不是的，我用了好久才接受這個名字，媽媽卻用這個名字罵我不要臉。”

&esp;&esp;裴音捂著眼睛哭的滿臉是淚，手指也發起抖來：“媽媽，我也很難的呀…我真的…我真的喜歡他呀……”

&esp;&esp;裴琳最聽不得“喜歡”二字，聞言徹底動怒，指著她道：“什麼喜歡？你說的勞什子喜歡，就是在十八歲去爬親哥哥的床嗎？那是你板上釘釘的親哥哥。誰不行，那個林家的小孩子不行嗎？你發什麼瘋要去爬李承袂的床，就喜歡離過婚結婚兩年連孩子都不生的嗎？”

&esp;&esp;她看著裴音蒼白的臉色，又記起李承袂對此事的坦然態度，洩憤般地罵了一句：“賤東西。”

&esp;&esp;這些話終於能訴之於口，裴琳感到暢快。教訓女兒比教訓繼子容易得多，心理上她未必真的不見得他們在一起，但亂倫從來都是見不得人的醜事，在態度上她總要拿出反對的姿態。

&esp;&esp;正垂頭平復心情，思考後續的辦法，裴琳就聽到女兒的聲音。她抬起頭，看到裴音雙眼哭得紅腫，人卻一反常態，直勾勾地盯著她。

&esp;&esp;“媽媽就很清白嗎？”裴音攥緊了手，輕聲道：“我和哥哥在一起，沒有切身傷害任何人。可爸爸媽媽傷害的，明明不止一個人。況且如果真的要保護我，不應該在一知道這件事就去找哥哥‘算賬’嗎，去年除夕那天，我在和哥哥吵架，那天我們還接了吻，媽媽但凡真的關心我，會一點都沒察覺嗎？”

&esp;&esp;說到這裡，女兒的嘴還沒停下，在說更讓裴琳無法忍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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