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小臭臉貓(第2/3 頁)

有的語言，黏著楚旻開玩笑叫她歐尼桑的當夜，就抱著自練紙和鉛筆縮在被子裡哭。

&esp;&esp;上次去看她，李承袂走之前，幫她試了剩下的首飾。銀飾裡，他說kaoru的蕾絲寬環最適合她，和戒指一起戴在左手，亮晶晶的，非常漂亮。

&esp;&esp;李承袂相當擅長裝飾她，比如蝴蝶髮夾，ribbon戒指，像哥哥總要給妹妹買襯她心意的小玩意一樣。相比起送她禮物，他好像更喜歡用這些東西打扮她的過程，嚴肅認真、一絲不苟的。

&esp;&esp;他怎麼就能沉得住氣？明明他也想她的。

&esp;&esp;裴音拉起吊帶衣襬，指了指自己的腰，又指了指小腿：“哥哥，你把我弄傷了。”

&esp;&esp;李承袂壓了下眉，垂眼看向妹妹身上的痕跡，似乎是想到什麼，喉頭微滾。

&esp;&esp;如果說之前都多多少少還是把她在當孩子看，那麼昨天那一夜，李承袂是真切地感到恍然。

&esp;&esp;上一次有這種感受，還是撞見她自慰的那個晚秋。

&esp;&esp;一個孩子長大的時間原來可以這麼短，短得使他失去時間流逝的概念。從小女孩長成少女，幾乎就是一瞬間。

&esp;&esp;上一刻她還趴在他身邊，撐著臉津津有味玩手機上的單機遊戲；

&esp;&esp;下一刻，她就咬著自己上衣的衣襬，紅著臉騎在他身上戳他的腰。

&esp;&esp;他的身份和職能依附她存在，她缺愛的時候，他是哥哥，她寂寞的時候，他是戀人。

&esp;&esp;李承袂上前給妹妹紮好頭髮。馬尾柔順，裴音的臉完整露出來，白皙青春。

&esp;&esp;他其實很喜歡眼下這種安靜的氣氛。

&esp;&esp;半年前在內環那家小賓館裡，他曾為不能和妹妹安靜地躺一會兒而感到遺憾。

&esp;&esp;昨晚窗外群星璀璨，她終於能安靜埋在他懷裡，正如此刻安靜站在他面前一樣。

&esp;&esp;妹妹好動，沒有耐心，疲於陳情，只喜歡行動，捉襟見肘的愛，讓李承袂也覺得難堪。

&esp;&esp;他常常因為她的熱情而被迫直白地示愛，不這樣做她就不懂。李承袂不適應，他的不適應表現在行動上，是偶爾對妹妹的刁難，形於色的冷漠。

&esp;&esp;“你昨天生氣的樣子真難看，小臭臉貓。”李承袂終於開口。

&esp;&esp;裴音吸了吸鼻子，不答男人的話，紅著眼睛撲進他懷裡。

&esp;&esp;“阿拉覅轉氣。”她悶聲道，手指纏著李承袂的毛衣。

&esp;&esp;李承袂沒回答，只把她抱得更緊。

&esp;&esp;兩情相悅的擁抱這時才真正發生，像是等了很久一樣。裴音由著哥哥抱起她走出衛生間，在臥室沙發坐下，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

&esp;&esp;窗外有隱微的動靜，裴音撇過臉，看到日出最後的金色餘暉裡，有白霧般的東西升起，彷彿時間倒流。

&esp;&esp;是這一年的初雪，竟從此刻下起來了。

&esp;&esp;她小聲求他：“再讓我在你身邊待幾天吧……等積雪消了，我就回去。”

&esp;&esp;李承袂嗯了一聲，俯身觀察她小腿上的紅痂。

&esp;&esp;應該是皮帶扣刮出來的，他用手掌押著，慢慢把痂剝掉。

&esp;&esp;裴音試探著得寸進尺，一點點往他身上挪，等距離夠近了，就收回腿跪坐在他身上，捧住李承袂的臉，在俯身、長髮落於哥哥肩上遮擋四周光線的瞬間，用力地和他糾纏在一起。

&esp;&esp;接吻的聲音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裴音喘不上氣，李承袂主動退開。長髮從他面前離開，光線映入，明亮得讓人有些不習慣。

&esp;&esp;李承袂仰起頭，把她拉下來一點，咬著她唇角問道：“頭髮還要我扎嗎？”

&esp;&esp;他仰靠在椅背，眼見著裴音原本跪在他身上的姿勢，馬上就要改成騎著他坐下來，遂伸出手，及時托住了對方。

&esp;&esp;“別坐。”

&esp;&esp;他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