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天地放過一對戀人，怕發生的永遠別發生(第3/7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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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要散步嗎？”

&esp;&esp;李承袂側頭問裴音，指著身後的窗外示意：“我還記得你之前偷跑回來，就是在這，穿那麼薄的裙子，說我騙得你團團轉。”

&esp;&esp;他望著她：“裴金金，你那次幾乎把我氣死了。”

&esp;&esp;“……怎麼會呢？”

&esp;&esp;裴音裝作沒聽到，徑直去抱他的腰，手摸索著往熱的地方鑽。

&esp;&esp;“哥哥，我們從這兒一路走到上次那家餐廳去，好不好？”

&esp;&esp;裴音穿的鞋很薄，底子也軟，才走到使館附近就直喊腳疼。她瞅準了附近的椅子，到了那兒就不肯再動，嚷著累。

&esp;&esp;李承袂也沒催她什麼，抽出幾張紙巾，幫妹妹墊在椅子上。

&esp;&esp;除夕這晚，市區裡難得不禁菸火。一直有砰砰的禮花綻放的聲音響起，像是來自天堂的心跳。男人手抄進大衣，在看煙火聲裡女孩子明滅的臉。

&esp;&esp;他看見裴音在衝他笑，軟鞋叫她蹭掉了，跟子落在地面，輕輕的一聲。

&esp;&esp;李承袂上前，自腋下把裴音撈起來，讓她站在椅子上。

&esp;&esp;如果上是天堂下是地獄，那麼裴音腳踩著這小小的一方，或許，可以算是天堂與地獄之間的靈薄獄。

&esp;&esp;神學的一種解釋，說那些被判處受罰，卻又無福與上帝共處天堂的靈魂，會在靈薄獄內逗留。

&esp;&esp;他自知犯下多麼大的錯誤，與小自己十餘歲的女孩子在一起，偏又是自己的親妹妹。這種罪使得他被天堂地獄同時俯視著，理所應當的。

&esp;&esp;“冷嗎？”李承袂仰頭看著妹妹的眼睛，問道。

&esp;&esp;裴音搖搖頭，突然意識到她現在可以低頭看哥哥。他平時從來不讓她騎到他頭上去，乍然如此，倒讓人覺得很新鮮。

&esp;&esp;可李承袂實在太高，即便她這樣借了椅子的高度，看他也不過一點點低頭。

&esp;&esp;男人平靜地抬頭看著她，如同裴音無數次仰起臉看他一樣。

&esp;&esp;真是辛苦的一年，李承袂想。

&esp;&esp;把眼前這個孩子養到現在這樣。

&esp;&esp;他剛想說什麼，比如“這麼看著我，是想我揹你嗎”，又比如問一句“你是不是又餓了？”，就見裴音突然扶住他的肩膀，俯身下來。

&esp;&esp;她為了比他再多高一點點，穿著那雙薄襪子踩在椅面上，甚至還踮了腳。

&esp;&esp;而後，妹妹閉上眼睛。

&esp;&esp;……她在親他，光明正大。

&esp;&esp;在幾十萬幾百萬人共享一個盛大的節日的夜晚，她沒有再試圖避諱任何人。

&esp;&esp;沒有人看到我們手牽手，而藍色的夜落在世上。

&esp;&esp;李承袂怔住，手抬了抬，又放下。

&esp;&esp;他遲疑道：“你……”

&esp;&esp;裴音立即藉著這個當口，探舌進來舔他，含糊地“唔”了一聲。舌尖柔軟，動作生澀，卻無比主動。

&esp;&esp;她輕聲問他：“哥……哥哥，李承袂……我香不香？”

&esp;&esp;她方才一直在車裡嚼泡泡糖，一個又一個，越吃越多，泡泡越吹越大，直到黏在鼻子上，被李承袂勒令吐掉，才不情不願地停下。

&esp;&esp;……大概是早想好了要跟他接吻，又因為之前在家時，被他嫌棄過吃了太多氣味刺鼻的食物，自尊心放不下，才早早醞釀。

&esp;&esp;現在的妹妹是橘子泡泡糖的味兒了。

&esp;&esp;李承袂很輕地喘了一聲。

&esp;&esp;“…很香，”煙火在高空炸開，遮掩了李承袂所有異常的情緒：“很香，裴金金。”

&esp;&esp;他心臟跳得很快，呼吸也急，想立刻回吻，又怕失態，被她看出自己這種過剩的變態的渴望。

&esp;&esp;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