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獸(第1/6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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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越是深入雨林,植被就越是茂密。男人敲開樹根,揮走堆積的葉片,從蛀空的樹洞裡掏出被密封袋包裹的藥瓶,拿在手裡抖了抖。
&esp;&esp;“蠍子昨天沒撒驅蟲粉?靠,這麼多螞蟻。”
&esp;&esp;他蹲在地上開啟腰間的水壺,對著密封袋衝了衝,這才把藥瓶掏出來,擰開蓋倒出兩粒膠白的藥丸,一粒丟進嘴裡,一粒拋向空中。
&esp;&esp;一道黑影從樹叢掠過,藥丸消失不見。扇打翅膀的聲音漸近,陽浩禹落到一根粗大的枝幹上:“下過雨,從燕子洞到天生橋這段繩子都是溼的。”
&esp;&esp;“嘖,等會兒套兩層密封袋,在外面那層灑點藥,我不信這些蟲子還敢往裡爬。”榮九喝了口水,把嘴裡嚼碎的藥渣嚥下去:“每次吃這玩意兒都感覺像在吃乾燥劑。”
&esp;&esp;“乾燥劑比這個硬多了。”陽浩禹伸了個懶腰,從樹上跳下來:“還早呢,在邊線轉一圈再去站點唄,反正財務室……”他忽然停了下來,張著嘴卻不出聲,腦袋上冒出一對尖耳朵,機警的轉了轉。
&esp;&esp;榮九挑眉,安靜的站起來。
&esp;&esp;「怎麼了?」他比著口型問。
&esp;&esp;陽浩禹指了指邊線的方向,伸出四指擺了擺,然後收攏,只豎起食指。
&esp;&esp;榮九神色凝重起來,顧不上把藥瓶放回去,起身的時候隨手揣到包裡。
&esp;&esp;“鳥形哨兵,有展翅聲。”陽浩禹壓低聲音:“這個距離一定越線了,其他人你來對付,我去會會他。”
&esp;&esp;“行,小心。”榮九點頭,陽浩禹翅膀一扇,化作獸形飛上天空。
&esp;&esp;“一群不長眼睛的東西,看爺爺我把他們牙都打碎。”榮九快速脫下衣褲,一股腦塞進揹包,雙手往前一撲,薑黃的尾巴在空中甩動一下,隨著幾個躍身隱入漆黑的密林。
&esp;&esp;而此時燈火通明的哨所裡,桑少煊很抓狂。
&esp;&esp;畢竟作為一個體魄強健的哨兵,他可能因為嘴賤被人掐過脖子,但還沒被因為嘴賤被掐著脖子深喉過。
&esp;&esp;不過這都是今晚之前的事了。
&esp;&esp;口中的柱體又一次抽離出去,桑少煊乾嘔一聲,連忙側過頭汲取空氣,以免在下一波進攻中受罪。
&esp;&esp;石靜暫時停了下來,等桑少煊喘了一會兒。
&esp;&esp;“我在問你話呢,桑少煊。”石靜掐住他的下頜,冰涼的物體粘著他的口水抵住他的臉,強硬的讓他看向石靜,“咳咳咳…臭婊子…”桑少煊劇烈掙扎起來,他的手腳被纏住,輸出去的力量彷彿打在棉花上。
&esp;&esp;“臭婊子?我嗎?”石靜指著自己問,桑少煊發洩一般罵道:“操你媽的!騷貨……”
&esp;&esp;“啪!”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房間,這巴掌一定是用了全力的,石靜白嫩的掌心立馬紅了,背後的傷口也扯得發疼。桑少煊的臉被打得一偏,他先是呆了一下,再抬眼時目光兇狠,彷彿回到了變成野獸的時候,輕蔑的啐了口唾沫,“呵,罵的就是你,賤逼,母狗,找操的爛貨!”
&esp;&esp;石靜對這些詞彙並不陌生,只不過大部分人不會當著她的面把話說出口,而那些背地裡的討論,在她還未覺察的時候就被迫銷聲匿跡。直到再沒有人為她解決流言,這些惡毒的言語才一股腦向她傾軋而來。
&esp;&esp;生氣沒辦法解決所有問題,在決定到這裡做嚮導時,她就能猜到自己會得到什麼評價。說到底哨兵和嚮導不過是近百年才出現的基因變種,本來該是相輔相成的關係,但因為其特殊的桃色性質,在大多數人的談論中總是作為低俗的話題出現,尤其是雙方關係中多處下位的嚮導。就算近些年的宣傳和科普樹立了哨兵嚮導的正面形象,但對“性”的偏見和詆譭從未消失,只是被藏在了更深的地方。
&esp;&esp;就連哨兵,在面對嚮導時也會在心裡回想曾聽過的哨向情事,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壓制,得利者對失利者的掌控,哨兵對嚮導,男人對女人……
&esp;&esp;“我最後問你一遍。”石靜捂住桑少煊喋喋不休的嘴,被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