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毒(第2/4 頁)
狀態的哨兵行進速度也快得驚人,石靜只覺得一陣風在身後刮過,轉眼雷臣忠就拍了拍她的屁股:“小妹,下車,我們到站了。”
&esp;&esp;靜閉室為了適應哨兵們龐大的獸形,雖然構造是簡單的一室一衛,但空間卻很寬闊,連衛生間都是乾溼分離,除了廁所隔的是厚磨砂外,其餘空間都是從外到內的單向玻璃,外部牆側有監控生命體徵的電子顯示屏,實時顯示哨兵的各項指標。
&esp;&esp;石靜和雷臣忠進屋時陽浩禹正躺在床上熟睡,他指標正常,面容紅潤,絲毫看不出不久前那副飽受折磨的模樣。
&esp;&esp;實際上,他不只是追狸果哨所年紀最小的哨兵,同期哨兵沒有比他年紀更小的,當初松柏志願火熱開辦,在這場以青少年為主要扶持物件的活動裡,陽浩禹就是其中最年幼的人選,作為志願人代表在臺上演講的影片仍然存在於他的檔案裡。
&esp;&esp;他的年紀也不是桑少煊所言的十八,松柏志願引發輿論討伐後,牽涉到各方原因,陽浩禹更改了年齡。
&esp;&esp;十五歲,至少比十三歲更能讓大眾接受,他現在不過是個未滿十七的少年。
&esp;&esp;這一次活動被總結為政策失誤,在進行了幾次開會檢討後悄然揭過,陽浩禹後來被調遣到邊境,說不好聽點相當於一場無人在意的流放,原本讓他生活重見天光的志願活動,在另一方面也成為了他的政治汙點。
&esp;&esp;一段無言的沉默後,雷臣忠先開口了:“要和我談什麼?”他插兜掏了掏,後背靠在牆上,點起一根菸。
&esp;&esp;石靜湊上去,雷臣忠晃了晃煙盒,挑眉丟給她。
&esp;&esp;她含住香菸,雷臣忠側身彎腰,煙芯相對,男人緩緩吸了一口,燃燒的火星點亮菸草,石靜跟隨他的呼吸吐出一口煙霧,嗆人的辛辣在喉嚨翻湧,實實在在地被壓進軀體。
&esp;&esp;“不是乖囡啊。”男人一向沒什麼親和力的臉孔在飄散的白煙中顯得莫名柔和,他抬起手挽過石靜的長髮,貼著耳朵撫順,指尖的繭時不時擦過她的耳廓,帶來一陣瘙癢。
&esp;&esp;她朝雷臣忠吐了個菸圈,看著旋轉擴大的雲團奔向男人的臉,眯起眼笑,說話間還帶著未散的餘煙:“哪有,明明可乖了。”她歪了歪頭:“不乖的是你哦,大哥。”
&esp;&esp;雷臣忠看著她,沉默一會兒,說出熟悉的藥名:“莫涅厄。你知道它……你也知道我在騙你。”他望向女人的眼底,煙霧阻隔了他們,卻又把他們交織在一起。石靜勾了勾嘴角:“沒關係……真的瞭解藥效的人是不會吃這個藥的,你真的很蠢。”
&esp;&esp;“你是對的。”雷臣忠說:“石靜,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哦當然了,你是個嚮導……”他鎖著眉頭:“聽謝錚說,你對貢榜的勢力分佈有了解,你以前在哪個部門服役?”
&esp;&esp;“你先告訴我,你們第一次接觸藥丸是在什麼時候?”這支菸很快被抽完了,石靜撥出最後一口霧氣,雷臣忠自然的伸手,石靜用他粗厚的掌心碾滅煙口的火星。
&esp;&esp;“……第一次,是在一個毒販子身上搜到的。這種藥丸子我們沒見過,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源頭,連貢榜黑市都禁止售賣,我們釣魚都沒釣上來,好像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只在私下流通。”他平淡的說著足以上國際法庭的話:“上次和你說我們燒了一百畝大煙,只是其中一件,私自過境從上一批老兵還在的時候就有了。”
&esp;&esp;“榮九和桑少煊,你看過他們的檔案吧。”見石靜點頭,雷臣忠繼續道:“先說說榮九這小子……他出生在茅場,就是追狸果往西四百里的一個寨子。他爹孃在他四歲的時候才全家一起搬到春申去的,呼……一下就離這兩千多公里,這傢伙也是個倔頭蒜,明明離得這麼遠,最後還是回來了。”
&esp;&esp;“知道他家為什麼搬走嗎?”雷臣忠也抽完了煙,把兩根菸嘴擰在一起,拴起來裝進褲兜:“這怎麼連把撮箕也沒放……”
&esp;&esp;石靜開始回想二十幾年前的西南發生了什麼,“打仗了。”她說:“邊境難民潮。”
&esp;&esp;“你還怪清楚。”雷臣忠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接著講吓去:“是由這個引起的,茅場是少數民族聚集地,至今為止也是虎仂族唯一的專族自治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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