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寵物(第2/2 頁)

“我的鄰居，隔壁的李阿姨，她說晚上常聽見狗叫，還說看到黑影在走廊裡跑。小區裡幾個住戶也在議論，說晚上有時能看見小狗在樓道里走，後來聽說是我家阿毛，才不敢再提……”

胡胖小聲嘀咕：“那誰敢再提啊，投訴都不知道找誰……”

白航打量著屋內，心中已有幾分判斷。他平靜地對老人說：“劉老先生，我們今晚會留在這裡，查查這件事情的真相。您放心，若‘阿毛’有未盡之事，我們會盡力幫您瞭解。”

夜色漸濃，周圍寂靜無聲。白航和胡胖坐在客廳中，像是靜靜等待著的夜間“訪客”，等待著“主人”回來。半夜時分，白航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爪子撓地聲，輕輕得幾乎不可聞，卻清晰地從墊子那邊傳來。他打了個手勢，示意胡胖安靜，胡胖迅速把手上的一把瓜子揣回口袋，兩人都盯著地上的小墊子，屏住呼吸。

果然，墊子上浮現出一道模糊的影子，黑白相間的小狗趴在那兒，眼神溫柔地望向沙發的位置，依戀地看著沙發上的老人。然而，細看之下，白航卻發現小狗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疑惑，彷彿有什麼牽掛未解。

“阿毛……我在這兒。”老人彷彿感應到什麼，輕輕喚了一聲。小狗的影子動了動，輕輕搖晃著尾巴，彷彿真的是那隻靈性未散的夥伴。

就在這時，胡胖的眼睛猛地睜大，輕輕拉了拉白航的袖子，指向了窗戶方向。白航目光一沉，轉頭望去——窗戶的玻璃上映出一道朦朧的黑影，隱約是一個人的形狀。

白航立刻意識到問題的複雜性，低聲問道：“胡胖，你發現了嗎？這裡不止一個靈體。”

胡胖皺眉點頭，低聲回答：“是啊，這靈氣不對勁。看來‘阿毛’並非孤身一靈，而是被某種外力吸引到了這裡。”

白航穩了穩神情，接著對胡胖耳語道：“這種靈異現象很少見，看來這隻‘阿毛’並不是獨自徘徊。我們再觀察一會兒，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胡胖點點頭，手心卻冒出了一層冷汗。空氣中靜謐而壓抑，只剩下他們的呼吸聲和外面樹葉微弱的沙沙聲。就在這時，突然從屋外傳來了一陣輕輕的啜泣聲。那聲音低沉悽楚，彷彿是勉強從喉嚨裡擠出的一聲聲哀鳴。

“啜泣？”胡胖愣了一下，壓低聲音問，“這聲音……是阿毛嗎？”

“不像。”白航的目光越發深邃，“阿毛剛才的影子現身時很安靜，不會這樣……”

話音未落，那啜泣聲突然變成了一陣劇烈的喘息，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屋外來回奔跑，腳步聲凌亂而急促。接著，老人家屋子的門竟然自己緩緩地敞開了！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香味，像是陰暗潮溼的地方特有的黴味。

“胡胖，那個香味，你聞到了嗎？”白航警惕地瞄向臥室，壓低聲音道。

胡胖聞了聞空氣中的氣味，忽然睜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抖：“這味道……我聞到過！是冥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