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暴亂(第1/1 頁)
可憐的,宛如拉開破舊風箱似的“呼呼”聲。
片刻,膝蓋也被白火融化,男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朝下重重砸落,死前竟連一聲慘叫都沒能叫出口。
不僅僅是一個人,被白火沾染到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他們被焚燒,融化,即使化成血水,白火也不會停止燃燒,直到什麼也不剩,什麼也沒有,死去的地方空空如也,甚至地磚都沒有燒黑,看不出一點存在的痕跡。
還沒被白火沾染的人們趕忙拉開距離,駭然地看著眼前宛如人間煉獄的一幕。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那白火燒的太快,等他們反應過來準備潑水時,有人制止道∶“別潑了,已經救不活了。”
十幾個活生生的人宛如蠟像館的臘人,一點點被火焚燒殆盡,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是什麼鬼東西?”
“誰放得火?”
有人指認莢樂:“是她!”
為首的壯漢抹了把鼻子,當作沒聽見似的大聲喊道:
“好了,不管那麼多,我們的目標是地下研究所,大家都跟著我一起去問個明白!不要在路上耽誤時間了!”
劉壯知道莢樂他惹不起,非常迅速的選擇了從心,但他不知道這些倖存者早已搶紅了眼,闖紅了眼,且在此時奇蹟地形成了一個堅固的團體。
話音落下,身後的人群裡馬上就有人高喊著反對∶“可她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必須要個說法!”
壯漢頭皮一緊,試圖把挑事的人抓出來,沒想到一呼百應,不只是一個人,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劉壯,你怕她幹什麼?我們也有職業者,誰怕誰?”
“是啊,她也就欺負欺負普通人,連一個女人都搞定不了,我們還強闖什麼研究所?做夢嗎?”
劉壯已然控制不住局面。
隨後,幾個職業者自發地從人群中走出,站在了眾人前面,鶴立雞群,取代了劉壯的地位。
莢樂卻一眼都沒有施捨給這些人,她的目光投向淹沒在人群中的張治。
也是剛剛第一個當出頭鳥的人。
感受到莢樂的目光,張治縮了縮脖子,將自己隱在了一個高個男人身後。
這會兒他本來應該在監獄裡踩縫紉機,現在能出現在這裡加入討伐隊伍,完全是乘了暴亂的東風。
面對害他進去的莢樂,他既恨得牙癢癢,又對她產生了無法言喻的恐懼。
見莢樂都不正眼看他們,說了那麼多都成了自吹自擂,幾個職業者惱怒地拿出各自武器高舉在手中。
“直接殺過去!”大喊著,手中的武器直直朝莢樂刺來。
莢樂沒有躲閃,她甚至沒有多施捨一個目光,手隨意一揮,一道白色火牆拔地而起,橫在暴亂的倖存者們和莢樂中間。
那些對準她的武器頃刻間融化,如若不是職業者反應驚人及時撤回腳,恐怕也會連同武器一起消失。
已老實,求放過。打頭的職業者戰戰兢兢。
“誰敢?”
莢樂說話的分貝不高,落在眾人的耳朵裡卻不容忽視,無人敢上前一步。
周伏站在一旁感嘆。這大概就是神對普通人的絕對壓制吧,輕描淡寫就能震懾眾生,他突然有些神往。
事實卻和周伏以為的大相徑庭。
此時莢樂的神力已經接近透支,虛弱,卻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
不,還不夠!
她看向自己殺人的掌心,忽而升起一股慾望,內心的潘多拉盒子,也在悄無聲息中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