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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再說可以嗎?”
“我剛剛擦過了!我還是很愛乾淨的!”
“柳學長,走嘛?”赤葦叫柳風。
“不好意思啊,我得先過去了。”
快速跟猯望握了手,柳風連忙跟上隊伍,“希望還有下次比賽。”
“……剛剛打完比賽,他的手為什麼這麼冰?”
雲南:“不知道,可能體質原因吧。”
梟谷贏了後柳爸爸給柳爺爺發訊息,問他看到沒,老爺子裝沒看見,悠哉悠哉坐在客廳裡。
“愛子,你這次說錯了。”他大聲朝院子裡正在澆花的愛子說。
這還是第一次柳爺爺見柳奶奶的話沒得到應證,感覺還挺奇妙,這讓他終於感覺到一點兒妻子其實也是一個普通人的事實。
宮城這幾天天氣不錯,愛子種的花也開了,在院子佔了一大片,她拎著水壺直到裡面的水用光,聽見丈夫調侃的話也沒生氣,反而笑起來。
“真的嗎?小風他們贏了?那還真是——太好了。”
柳爺爺進了廚房開始做飯,撞見進來的柳奶奶,“怎麼把剛開的花剪了?”
“今天比較開心,想把這份開心分享給神明,花是獻給神明大人的。”
柳家因為愛子巫女的身份,供奉有神棚,因為她平時就很虔誠,柳爺爺沒有在意,只是提醒她待會兒記得出來吃飯。
愛子抱著花走近神棚,她的人生幾乎三分之二都獻給了神職,強大的預言能力把她推上了名譽與權力的頂峰。
“神明大人,向您問安。”
老人神態虔誠,屈膝跪住,先把花擺得整齊,再照看明燈是否還亮著,她拜了三拜。
淺黃色的火苗因為愛子的動作被牽扯到,東歪西扭晃了幾下,照亮了桌前的一小片區域,打下的陰影晦暗極了。
“哈。”
安靜的房間內突兀地出現了這聲不屑意味十足的語氣,愛子神色如常,如果有誰在大概都想不到這是她。
*
時間是流動的,它沒有折返性,人類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它的遠去。
小時候媽媽經常感慨愛子長得太快了,眨眼間就成了大孩子,而她臉上的痕跡也越來越多,沒有人能夠永葆青春,一成不變。
自出生起就成長在十字文神社的愛子,漂亮,聰明,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媽媽教的所有東西,先輩們記錄後留下來的古書被她讀了千遍萬遍。
但這個世界是沒有故事中那麼神奇的能力存在的,神明、鬼怪、妖物、災厄、巫女等等,就只是故事。
她不懂自己根本沒有什麼預言能力,或者什麼巫女的神奇之處,來十字文神社的人卻那麼多。
“愛子,我們要對神明永遠保持虔誠,我們十字文一族是被神明關注的人,這是求之不來的幸福。”
“你沒有感知到能力很正常,只要再努力努力,你會是我最驕傲的孩子的。”
可是沒有就是沒有,沉溺在臆想中的媽媽簡直像瘋子,或者說,每一代十字文的巫女都是瘋子。
20歲的時候,媽媽去世了,愛子一個人處理了後事,她那晚坐在院子裡看了整晚的桂花,天亮後決定自己要一輩子都守在這裡。
愚昧就愚昧吧,她想,自己可能早就被馴化了,註定要一輩子停留在這裡,沒了任何親人的神社,真的空得讓人害怕,那一刻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媽媽一直不敢讓她離開。
春去秋來,時代變化得很快,古式建築逐漸被高樓大廈所替代,出現了各式各樣的汽車、手機、電視、電腦,來神社的人越來越少,年輕的孩子們提起巫女大概都是動漫裡的形象。
“現在為您轉播的是春高男子組十六進八的比賽現場,今年來自宮城的烏野高校和東京的音駒高校倍受關注,兩位教練之間約定已久的‘垃圾場對決’——”
愛子喜歡聽著電視機裡的聲音午睡,因為那樣不會顯得太安靜,她迷迷糊糊靠在門框上,望著因為種不活而徹底枯掉的桂花枝,跌入夢鄉前她想,希望這次能看見媽媽。
2018年,隨著72歲的愛子因病去世,曾經輝煌一時的十字文一族徹底宣告消失。
1960年,14歲的十字文愛子迎來了第二次重複的人生。
一三八 規則(5)
“愛子, 幫媽媽把這些桂花收起來吧。”
已經離開自己幾十年的人還是記憶中的那張臉,彼時是秋天,十字文神社裡只有媽媽才養得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