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昌實錄 下卷(第2/2 頁)
,反使欲蓋彌彰,教正直之人,恥我虛詐;速好事之徒,妄加揣度,遺千秋之齒冷,留笑柄乎萬代,九泉之下,豈忍覩邪?
臣本幷州小吏,曩以從龍征討,於茲忝擢郡將,其間嘗在秘書,曾入蘭臺,故往昔舊錄,幸得目睹;龍興本末,親歷厥中。又以宿事君側,久覽並府文書;友密楊瓊,能聞帷幄機密。故蒐羅纂輯,不自量力,錄“討不孝”前後之事,著《開昌實錄》,以圖袪魅乎來朝,霽霧於後生。然今上特以此間史筆為垂意,臣恐觸機掛網,卒速傾宗,故而藏諸坊間,以俟重見天日云云。
皇秦雁門郡丞張樂校理於隆豐二年,為後記曰:臣初讀皇秦秘書檯令楊聆所著國史《秦書》,至於太宗“討不孝”前後諸事,頗感其間婁覺難解,數見隱澀,當時已感楊令之著書,或所用已歷毀改,或執筆大有刊削,恨不能跨百年而知其真偽。後臣遊於西河離石,於縣民衣氏家中,得《開昌實錄》三卷,題曰:“皇秦東都西河太守衛”,半頁十八行,行十七字,無句讀,無註解。臣詳為點斷,孰加披讀,頓覺往日困惑,一時雲散,遂感如獲至寶,於是手抄其本,以為至珍。後臣又過雁門馬邑,又於縣民家中得《開昌實錄》三卷,無題,半頁十行,行十八字,無句讀,無註解,數有殘闕,臣驟然狂喜,再抄其本,乃以離石本為底本,與馬邑本對校,文字大體相類,惟以下稍有不同:
一、上卷“王總王師摧殘梁於河北,今上每戰在前,無不跳蕩......”“跳蕩”,離石本作“挑蕩”,按馬邑本是,據改。
二、上卷“天下既清,高帝以幷州環抱山河,四塞之地,進則御胡虜於沙漠,扞中原之謐然;退則守京師之北藩,作金鑾之屏障,故而以為若使異姓居之,恐生風塵之變,遂留今上為幷州牧、都督幷州諸兵事、太原留守。”“進則御胡虜於沙漠”至“恐生風塵之變”,離石本無,據馬邑本增。
三、上卷“今上在幷州,內翦山胡,外殄鮮卑......”馬邑本“山胡”作“土胡”,按離石本是,不改。
四、上卷“匡恩,平原般縣人......”離石本“平原”作“五原”,按五原郡下無般縣,且《秦書·諸宗室世家》作“平原匡恩”,據改。
五、上卷“初,太子久在春宮,未嘗歷經戎馬,然以鮮卑餘燼......”馬邑本“餘燼”作“餘盡”,非是。
六、中卷“揚州、徐州郡門林立,其牧張驍、鄭談惟保州自守而已......”馬邑本“鄭談”作“鄭炎”,按《秦書·鄭談傳》,離石本是。
七、下卷“今上將兵濟沁”,“沁”離石本作“泌”,按自幷州至於洛陽,所經者沁水,馬邑本是,據改。
八、下卷“今上既再戰禽雙(雙)王”,馬邑本作“禽只(只)王”,非是。
又《開昌實錄》之著者,書末既有“臣西河太守衛曰”,按書中每言“今上”,故知是太宗朝西河太守,然不知姓衛乎?名衛乎?竊以為名衛為長。其成書之時,不得詳知,然按書中言“東呑高麗”,據《秦書·太宗本紀》,二趙滅高麗在昌武四年九月,知至早不過此;又言“貴妃楊氏”,據《秦書·太宗本紀》,楊氏封后在昌武八年二月,知至遲不逾此。故知《實錄》之成書年代,必在昌武四年九月至昌武八年二月之間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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