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長公主發癲與邵珈辰理論爭鋒(第3/5 頁)
他身姿挺拔,神色冷峻如霜,額頭之上束著荊條,荊條嵌入皮肉,絲絲血跡滲出、
蜿蜒著劃過臉頰,猶如一道觸目驚心的血淚痕,這般模樣,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堅毅決絕。
他雙手莊重地捧著一份卷宗,那捲宗以油皮紙裹著,繩結系得緊實,似藏著諸多不可辯駁的秘密。
邵珈辰上前幾步,單膝跪地,雙手呈上卷宗,沉聲道:“陛下,臣有鐵證在此。
這姜氏,勾結外人,濫用職權安插婢女、打著嫡女姜珝嫤酒樓旗號四處賒賬,事後還意圖讓婢女頂罪,其心可誅!
涉案金額龐大,樁樁件件,罪證確鑿。”
皇上墨劍微抬下巴,身旁的小太監趕忙小跑上前接過卷宗,雙手遞到御案之上。
皇上墨劍伸出手,修長手指隨意翻著卷宗,不過瞟了一眼、
那臉色便愈發陰沉,仿若墨雲滾滾壓頂而來,須臾間、
“啪”地一聲巨響,他將卷宗狠狠摔在御案上,怒喝道:“墨沐澞,你自己看看、可還敢為她狡辯?!”
墨沐澞身著一襲海棠紅織錦長裙,裙襬繡著大朵盛放牡丹、她看著太監端來的卷宗、
非但沒伸出雙手接過卷宗,還看都沒看,就把它無視在了一邊。
金線勾邊在殿內燭光下驟現奢靡之風,外披同色輕紗,隨著她的動作瘋狂飄動。
她柳眉倒豎,美目圓睜,極力反駁道:
“既是嫡女,她們是母女便只是拿取還了便是,又如何有偷盜之說?”
邵珈辰又反問:“長公主此言差矣!
若每個人都仗著同一府邸身份隨意拿取,那我大轅又如何有公平所言?
豈不是天下大亂,竊賊滿天?!”他身著一襲玄色官袍,袍身如墨夜深沉、
唯領口與袖口處用銀線繡著簡約雲紋,低調中暗藏規整秩序,恰似他嚴謹剛正的行事之風。
腰間束帶緊繫,佩玉沉穩垂落,毫無輕佻晃動,每一步前行、
衣襬翩躚間都似裹挾著國法的威嚴,發出簌簌聲響,彷彿是律令在低吟宣告主權。
長公主墨沐澞言罷,見說不過邵珈辰
她又蓮步匆匆,隨後又繼續膝行幾步上前,墨沐澞雙腳在金磚地面上跺得咚咚作響、
像是要將心底的憤懣透過這力道砸進地底。她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尖銳的護甲深深嵌入掌心肉裡,渾然不覺疼痛,手臂大幅度揮舞著,恰似癲狂舞動的利刃,劃破周遭凝滯的空氣。
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急切說道:
“皇弟,此事定有誤會,姜氏向來溫婉良善,怎會做出這等事。
況且餘國公夫人曾對臣妹有救命之恩,她所託之人,在外美名遠揚、
臣妹信得過,斷不會行此惡事,還望皇兄詳查。
倒是大理寺卿大人,還沒定案就把人弄傷,此舉有失公正!”
她雙手合十,目光仿若要在大理寺卿邵珈辰身上灼出兩個窟窿,死死盯著對方、
好似這般緊盯就能將他口中那些不利姜氏的言論統統盯回肚子裡。
胸脯劇烈起伏,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起伏間,胸襟處精緻的盤扣都被掙得搖搖欲墜、
不住地朝皇上作揖,額頭已滲出細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洇溼了衣領、
原本端莊的髮髻也因動作稍顯凌亂,幾縷髮絲垂落在白皙脖頸邊。
邵珈辰聞言,身形未動,只是微微仰頭,目光坦然與墨沐澞對視、
額頭上傷口處的血跡似已乾涸,結成暗紅色血痂。
他拱手回道:“長公主此言差矣,侯夫人姜氏所受之傷,並不全是大理寺獄卒所為、
而是姜氏拒不配合錄案,三番幾次就藉著她是侯夫人的身份,以死要挾,讓大理寺放了她!
大理寺不饒,她就胡亂發瘋,撞這撞那,這麼久以來,大理寺也只對她進行過五指夾問之刑再無其他!
大理寺所有獄卒皆可作證!”
邵珈辰言辭間,重音如錘,砸在眾人耳中,讓大殿都回蕩著罪證確鑿的迴響、
說著,目光掃視一圈大殿,似在向眾人宣告其言非虛。
“至於,長公主所言,姜氏美名在外,更是無稽之談!
據侯夫人手下的婢女所言,前些時日,侯府老夫人生辰,姜氏為了讓嫡女姜珝嫤嫁給地痞流氓、
故意在老夫人生辰上動手腳,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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