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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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是那種完全拿不出手的簡陋。
&esp;&esp;若嚴之雀後來沒對此加以改造的話。
&esp;&esp;就還真讓易流撿了個大便宜。
&esp;&esp;
&esp;&esp;顧千秋跟著易流再近十來米。
&esp;&esp;就見這姑娘走著走著,身形緩緩變化、抽條、骨架和肌肉變成了一個少年模樣,再幾步走出去,連走姿都完全是另一個人的樣子了。
&esp;&esp;這就是奪心宮的看家本事?神奇。
&esp;&esp;但顧千秋就像山谷之間的一片雪花,落地無聲,悄無聲息又追了二十來米,果真到了地牢之外。
&esp;&esp;就見那邊一個小屋,隱有燈光。
&esp;&esp;門口的屋簷下有一個躺椅,椅子上縮著個少年,裹厚重的披風,面前有個小爐正在汩汩地沸騰,暖酒香味被風吹著散在峽谷每一處。
&esp;&esp;手邊桌上擺著幾朵鮮花,用靈力養著,他眯著眼睛享受,還有閒心煮酒賞雪呢。
&esp;&esp;易流靠近之後,少年立刻起身相迎,笑著要幫她把披風接過去:“師兄,你來了?今日風雪太大,快進屋吧。”
&esp;&esp;“嗯。”易流動作自然地解開衣袍。
&esp;&esp;忽然,只見那少年一愣,看著易流身後。
&esp;&esp;易流心裡一緊,猛然回身。
&esp;&esp;就見一個少女站在風雪之中,身上的月白藍的衣裙被吹得獵獵作響,沒有武器,也沒有調動靈力,含著三分意味不明的笑意看過來。
&esp;&esp;易流猛地攥緊了拳,緊張得無以復加。
&esp;&esp;而那少女只是笑意更深了一分。
&esp;&esp;只有那小弟子還在狀況之外,先是小聲埋怨了一句:“師兄,同悲盟地牢,除了負責的本真弟子,不可以讓其他人靠近的。”
&esp;&esp;卻又神奇地話鋒一轉:“這、這是孤妍的同門師妹麼……”
&esp;&esp;他居然先害羞上了,一句話說完,臉紅得像是驟然身處酷暑,眼神四處亂瞟。
&esp;&esp;易流和顧千秋遙遙對視,一語不發。
&esp;&esp;那小弟子衝下臺階,幾步踏著雪過去,把自己的大氅脫了下來,捋直了舌頭說道:“風大雪寒,師妹怎麼穿那麼少就出門了?”
&esp;&esp;顧千秋沒拒絕,披上大氅,伸手扶著肩,側目對他微微一笑。
&esp;&esp;毫不誇張,他“騰”地一下,暈過去了。
&esp;&esp;顧千秋目瞪口呆。
&esp;&esp;易流還站在廊下,整個人僵硬得如同冰雕,面容也如凍,充滿敵意地看著顧千秋。
&esp;&esp;猶豫了三秒鐘,顧千秋釋然了:
&esp;&esp;孩子願意在這兒睡,就讓他睡會兒吧,回頭最多傷寒半個月,死不了的。
&esp;&esp;顧千秋邁步上了廊,竹簾擋住會吹進來的雪,他裹著人家的衣服,鳩佔鵲巢地坐到搖椅上,伸手就倒人家溫的酒。
&esp;&esp;不光給自己倒,還給易流倒了一杯。
&esp;&esp;“站著做什麼?坐。”
&esp;&esp;易流僵持了一下,還是坐在爐子另一側。
&esp;&esp;桌上的白瓷瓶中插的是兩朵未開的睡蓮,伴有蓮葉幾朵、蓮蓬一支,嬌嫩嫩的。
&esp;&esp;顧千秋手賤,將那蓮蓬拽出來,扣了幾顆蓮子吃,還很慷慨地分給易流:“嗯?”
&esp;&esp;易流恍若未聞,並不伸手,看著顧千秋的眼睛說:“你都知道了。”
&esp;&esp;是陳述句。
&esp;&esp;顧千秋其實是恰巧第一次撞見她,但現在這種情況,他便高深莫測地一笑。
&esp;&esp;將一顆蓮子塞進嘴裡,他緩緩笑道:“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何必瞞我?易姑娘,帶我去見見他吧。”
&esp;&esp;沒有拒絕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