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第1/2 頁)

</dt>

&esp;&esp;但第五程是何等敏銳的少年，眼前的虛晃全都是殘影，卻感受到了磋磨停頓的角度，當即就往奮力那邊而去。

&esp;&esp;踉踉蹌蹌，跪在顏子行身前，第五程伸手去觸，就察覺到這人還沒死——或者說，還沒死透。

&esp;&esp;磋磨在一旁冷靜地說：“你帶著他，是走不出黃泉的。別說那個黑衣人，就是路上的鬼修也會把你們吃幹抹淨。”

&esp;&esp;第五程恍若未聞，執拗地伸手去扶顏子行，絮絮叨叨：“顏公子，我、咳咳，我扶你出去……”

&esp;&esp;磋磨不能理解。

&esp;&esp;或許顏子行也不能理解。

&esp;&esp;明明才認識不久，為什麼這個少年會對自己如此情深意重、生死不棄？

&esp;&esp;但也只有第五程自己心裡明白。

&esp;&esp;他這麼做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有多高尚，只是因為……

&esp;&esp;因為他不想看見公儀濛難過的神情。

&esp;&esp;磋磨皺眉，在選擇要不要能救一個是一個的時候，他有些猶豫不決。

&esp;&esp;但就在這時，顏子行忽然抬手，按住了第五程的手背，虛弱地說：“你先走吧。”

&esp;&esp;第五程的血全部流到眼睛裡了，他此時什麼都看不見，耳朵也是嗡嗡作響，只能下意識地拒絕：“不、不，你……”

&esp;&esp;顏子行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忽然抬手，捏了一下第五程的後頸。

&esp;&esp;這小孩兒已經是崩潰的邊緣了，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瞬間不省人事。

&esp;&esp;顏子行看著磋磨說：“看在顧千秋的面子上，勞駕您將他送出去。”

&esp;&esp;磋磨輕輕點頭，將人接過來，背在身上。

&esp;&esp;之前他隨手撿到的兵刃已經頓得連殺雞都費勁了，此時用來做柺杖倒是正好，血順著他的衣襬流到靴子上，留下蜿蜒的腳印。

&esp;&esp;而命在此時忽然回頭：“哦？”

&esp;&esp;不知他腦回路是如何長的，在和凌晨如此近距離的搏殺之中，居然反手將手中的刀給擲出去了！

&esp;&esp;那黑墨長刀如流星，撕裂空間，瞬息就到了磋磨的身後！

&esp;&esp;磋磨有所察覺，想要回身，卻來不及了。

&esp;&esp;然就在他閉眼等死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聲小貓的叫聲，再一看，那貓如虎豹，猛地飛身撲向長刀，將刀勢打偏了一寸，自己也當場殞命破碎。

&esp;&esp;磋磨不敢回頭，快速離開了。

&esp;&esp;命在遠處“嘖”了一聲。

&esp;&esp;顏子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將那枚碎掉的銅錢收回手中，銅錢上筆畫稚嫩的小貓印已然灰飛煙滅。

&esp;&esp;命沒了長刀，打出幾個奇怪的手勢。看起來軟綿而緩慢，卻沒有落半點下風。

&esp;&esp;凌晨眼神一冷：“六壬書院的太極？”

&esp;&esp;命無聲一哂，出招緩而輕，卻非常毒辣，每一下都是奔著要凌晨的命而去的。

&esp;&esp;命卻並沒有出多少招，而是像個滑不溜秋的魚，從凌晨的手中溜出去了。

&esp;&esp;他飛如流星，一把抄起地上的長刀，“忽”地一下對著顏子行而去！

&esp;&esp;顏子行身受重傷、反應遲緩，不過神色間卻沒有懼意，儘管他手中已經沒了銅錢。

&esp;&esp;剛剛那隻黑貓，是他少年時期、學習機關的第一個作品，已經是山窮水盡了。

&esp;&esp;命沒有跟除顧千秋之外的人廢話的興趣，一個字都不說，凜凜長刀橫著就斬向顏子行的頸間！

&esp;&esp;顏子行向後退了一步，但沒有用。

&esp;&esp;凌晨追趕而至，鬼爪直掏命的後心！但他落地太慢，是無論如何也快不過那把刀的。

&esp;&esp;然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