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第2/2 頁)

;&esp;明明當時死狀慘烈、明明有好多人是她親手收斂的屍骨！但現在他們如此活生生的慘烈站在那裡，令人心裡發毛。

&esp;&esp;“他們明明都死了。”公儀濛不知道在跟誰說，或者只是在和自己說，“這股水香氣，是為了掩蓋屍臭麼？”

&esp;&esp;她仰起頭，眼淚混合著雨水滑落，起伏的面龐上溼漉漉的，水霧把面板泡得柔軟。

&esp;&esp;一如周圍那些人身上的柔軟。

&esp;&esp;第五程靜靜地站在她半步之外，目光不曾離開，沒有貿然上前，但也不遠離，不善言辭的他，只有等待。

&esp;&esp;可是公儀濛忽然說：“莊主，你……”

&esp;&esp;周圍那些陌生的同門她看也不看，忽然往前跑了十幾步，直到那機關蝮蛇在廣場上砸出的深深的溝壑面前，才停步。

&esp;&esp;褚師鈺垂眸看著她，眼睛無悲無喜。

&esp;&esp;公儀濛神色俱厲，說：“可是，可是……可是你一直都……”

&esp;&esp;她說不下去了，但是大家都明白她想說的是什麼。

&esp;&esp;可是褚師鈺身上一直都有這種蓮花水香。

&esp;&esp;幾乎是在世界上其他地方都絕對聞不到的奇異的香調，她總是站在細雨濛濛中，長長的裙襬拖在水坑裡，面板詭異的柔軟而白皙，那張臉也是精緻得宛如瓷像。

&esp;&esp;這一切只有一個可能性——

&esp;&esp;她早就該死了。

&esp;&esp;但不知用何種詭異的手段活到了現在。

&esp;&esp;顧千秋微微停了一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esp;&esp;鬱陽澤也停下來等他，不過明顯注意力沒有分出一點點去，對避世隱居的門派中的詭異秘辛沒有絲毫興趣，也不好奇他們師徒會如何發展，只是看著顧千秋。

&esp;&esp;從側面的角度，他更像從前了。

&esp;&esp;大概是相由心生，或者是因為修習了數枝雪的緣故，這季家小少爺的皮囊逐漸改變。

&esp;&esp;本來下垂而圓潤的眼睛，不知何時鋒利了起來，鼻樑更高，從側面看上去，幾乎是帶著威嚴而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