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第2/2 頁)

飛花都在瞬間被凍結成冰，柔軟的春泥直接凝結得堅硬，所有被劍氣橫掃到的人，睫毛上霎時凍出霜花，下一口氣吸進肺腹，就覺一股刺痛。

&esp;&esp;劍氣比當初更加老辣凝練，獨屬於少年的炫技意味沉寂，替代的則是對劍意返璞歸真的領悟──只是殺氣。

&esp;&esp;用於殺人的、殺鬼的、殺神佛的、殺妖鬼的殺意。

&esp;&esp;所以霜雪明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不會露出任何一絲破綻，就是一劍必殺，心臟或者咽喉，不深不淺，不偏不倚。

&esp;&esp;它不會因為曾經的親疏遠近而露出任何一點情緒。

&esp;&esp;甚至連目標都非常明確，連軌跡都可以預測──

&esp;&esp;但是，這個理由，並不是他人可以擋下霜雪明的理由。

&esp;&esp;他們知道霜雪明會在下一秒劃破他們的脖頸，鮮血會噴湧出來，但他們也生出“絕對擋不住”的絕望感。

&esp;&esp;不過這種情況也激發了剩餘人的恐懼──

&esp;&esp;顧千秋沒有仁慈，所有曾經背叛他的人都會被清算，或死於逃亡，或生於勇氣。

&esp;&esp;他們不要命地前赴後繼地衝上來。

&esp;&esp;但霜雪明沒有任何一點心慈手軟的意思。

&esp;&esp;山上的春風漸漸也被凍住了，不知從哪裡刮來的雪，簌簌地落下來，滿山落白，草木無色，只有飛濺的鮮血落於樹梢，如紅梅。

&esp;&esp;一個胖胖的老者被掀翻在地，笨拙的身軀，露出驚恐的眼睛。

&esp;&esp;顧千秋一劍切開他的袖袍，終於停滯了一瞬間。

&esp;&esp;他像是嘆息一般說道：“嶽老，連你也……”

&esp;&esp;美麗的蝴蝶是那麼的耀眼。

&esp;&esp;嶽邱忍不住驚恐，卻又露出難以掩蓋的惡意和恨意。

&esp;&esp;來源不明卻又如此真實的情緒，讓顧千秋覺得離譜，太離譜。

&esp;&esp;“顧……”嶽邱想說話。

&esp;&esp;但下一秒，顧千秋就把長劍捅進了他的喉嚨，溫聲道：

&esp;&esp;“不必解釋、不必掙扎，更不必跟我剖析你的心路歷程。你的貪嗔愛恨，我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