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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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轟！

&esp;&esp;他們落在地上，又驚起滿地的塵埃。

&esp;&esp;顧千秋運氣不好，是摔在下面的那個，瞬時間就喪失了抗衡性，於是非常不講武德地伸手薅住了穹旻的頭髮！

&esp;&esp;扁毛的鳥雀都格外重視自己的外貌。

&esp;&esp;哪怕現在穹旻看起來已經精神失常了，但是最基本的本能還在。

&esp;&esp;顧千秋這麼一拽他，穹旻動作一頓。

&esp;&esp;居然有用！

&esp;&esp;顧千秋猙獰一笑，他怒衝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翻身在上，薅著穹旻的頭髮就去撞山。

&esp;&esp;山壁全是崎嶇的岩石，堅硬而醜陋。

&esp;&esp;顧千秋一點力氣沒留，每次一撞，山體就跟著抖一抖：“讓你犯賤！讓你犯賤！”

&esp;&esp;霎時間，天地只剩——咚！咚！咚！

&esp;&esp;顧盟主動作快如殘影，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足足撞了一百多下！

&esp;&esp;那山體經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轟隆”一聲，居然碎了，塌成了一片廢墟。

&esp;&esp;顧千秋一失手，穹旻從地上爬起來。

&esp;&esp;一頭一臉的血，無數孔洞傷口裡都鑲嵌著碎沙石，字面意義上的“面目全非”了。

&esp;&esp;而且要仔細去看的話，還會看見他的頭頂上，露出一片禿了的頭皮。

&esp;&esp;顧千秋理智稍回，略微心虛地把一大撮鳥毛丟在地上，手心黏黏的，他又不著痕跡地在褲腿上蹭了蹭。

&esp;&esp;穹旻還是那般直勾勾地看著他。

&esp;&esp;“……為什麼？”

&esp;&esp;額頭上的血全流到了眼睛裡，穹旻眼眶又蓄不下，只能溢位來，蜿蜿蜒蜒地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像是醜陋的蟲子爬過。

&esp;&esp;“為什麼……？”

&esp;&esp;有某一個瞬間，他居然帶著微妙的委屈。

&esp;&esp;恍惚間，和百年前的少年融為一體。

&esp;&esp;但是，只要顧千秋看到他那雙眼睛，無論心中生出多少異樣和憐憫，也會在瞬間冰冷下來。

&esp;&esp;返璞歸真的鳥雀，冰冷冷的無情。

&esp;&esp;“劍來！”霜雪明飛回手中，顧千秋寒聲道，“我早都說過了。”

&esp;&esp;他明明早都說過的。

&esp;&esp;在合歡宗、在黃泉、在琉璃寺、在舊府、在浮月城、在驚虹山……

&esp;&esp;他明明說過如此多遍，又解釋、又嘆息。

&esp;&esp;但可惜，這些人沒一個聽他講話的。

&esp;&esp;反而，一個比一個的執念更深，一人比一人更加沉溺於自己的世界裡——全是傻逼。

&esp;&esp;“我不服。”穹旻歪著頭，直勾勾的盯著他，“但我就是不服。”

&esp;&esp;顧千秋道：“我才懶得管你。”

&esp;&esp;話音落，穹旻忽然露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笑容。

&esp;&esp;同一時刻，只見他身上開始冒出了什麼東西。

&esp;&esp;穹旻的站姿是有些縮瑟的，肩膀內扣、低眉垂首，眼睛直勾勾地上翻，眼球不會轉動，給他平添了一種怪異之感。

&esp;&esp;而現在他身上又開始冒出粘液，從面板滲出，溼漉漉的浸溼了他的衣服，紅色的錦袍開始發黑，那種液體又滴滴答答地落下來，在他周圍形成小小的水窪。

&esp;&esp;紅色的、腥臭的。

&esp;&esp;果然應了顧千秋當時在舊府之中的推測。

&esp;&esp;舊府的這個鳳凰血脈，根本就不是什麼來自於上古神明的遺脈，而是來自於血海。

&esp;&esp;同宗同源的……

&esp;&esp;他們也是從血海中託生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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