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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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烏鴉根本不敢飛得太近，只有一瞬間的停留，都被仇元琛當場抓住了。

&esp;&esp;但那一瞬間的場景死死烙印在少年的腦中，越回想，越清晰，越狂躁，越冷靜。

&esp;&esp;究竟是真是假？

&esp;&esp;究竟是不是他？

&esp;&esp;可是自己親手帶人把他打死了。

&esp;&esp;那般情景，他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esp;&esp;少年的思緒一個接著一個，按下這頭、浮起那頭，最終將自己逼近絕路，雙目赤紅。

&esp;&esp;而這時，另一個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esp;&esp;“

&esp;&esp;十天之後。

&esp;&esp;自在跪在佛祖面前嚎啕。

&esp;&esp;“師父！你聽我解……！”

&esp;&esp;一道靈力飛旋而出，重重打在他的臉上，頭猛地偏向一邊，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esp;&esp;琉璃素來冷情，遇事往往一眼看過去，就能令他人閉嘴。

&esp;&esp;這般直接動手的，還是第一次。

&esp;&esp;自在鍥而不捨，繼續嚎啕：“師父！你聽我解釋啊！”

&esp;&esp;他當日敢在眾人面前直接出手偷襲琉璃，早該料到這麼一天。

&esp;&esp;眼看下一道靈力還要席捲，自在閉著眼睛，以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喊出：“那不是顧盟主！”

&esp;&esp;琉璃一頓。靈力消散。

&esp;&esp;自在等了很久，見琉璃不再有動手的跡象，就磨磨蹭蹭跪到他師父面前去了。

&esp;&esp;在世佛的身後，佛像垂眸，慈悲的目光籠罩著他。滿室青燈，燭光微微跳躍，斑斑駁駁的痕跡。

&esp;&esp;自在猶豫著去看他師父。

&esp;&esp;琉璃清清冷冷地坐在那裡，身上傷痕已經全消，但是在聽見這句話的瞬間好似脊背微曲，他垂首垂眸，面板白得幾乎透明起來。

&esp;&esp;“師父？”自在猶豫著小聲問。

&esp;&esp;“……”琉璃眼皮顫了一下，忽然彎了一下嘴角，是個苦笑，他輕聲問：“是麼？”

&esp;&esp;他這話，不像是在問自在，而是在問自己——

&esp;&esp;俞霓、仇元琛、鬱陽澤，甚至還包括“顧千秋”本身……他們如此詭異的行為和目光，若有若無的暗示，他當真沒有發現嗎？

&esp;&esp;血淋淋的真相被撕開。

&esp;&esp;就像仇元琛說的，他只是，不想、不願、不敢承認罷了。

&esp;&esp;自在眼睜睜看著琉璃脊背越來越彎，最終把臉埋進了掌心裡，發出了一絲細微不辨的……嗚咽。

&esp;&esp;自在渾身一抖，心中的震驚和恐懼前所未有的強烈。

&esp;&esp;抬頭去看，那巨大的金身佛像也流下了一滴淚來，寂靜無聲，但是毀天滅地般的喧囂。

&esp;&esp;“師父。”自在身上的吊兒郎當樣全都被收起來了，穩重而思索地道，“但是顧盟主，也許真的還活著。”

&esp;&esp;琉璃一頓，看向自在。

&esp;&esp;自在把自己在後山看到的一切都說了一遍，還有在鬼長安內的見聞，最終得出自己的判斷：“那個叫季清光的合歡弟子，也許就是顧盟主。”

&esp;&esp;琉璃微微蹙眉。

&esp;&esp;他的眸子比常人顏色更淡，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容易產生非人的怪異感。

&esp;&esp;以往活佛在世，便讓人覺得是見到了西方渡世極樂世界。

&esp;&esp;現在，則無端讓人膽寒。

&esp;&esp;自在剩下的話沒說出口，但他有自己的判斷：

&esp;&esp;其實顧盟主也沒有怎麼好好地隱藏身份，在鬼長安的時候，若不是他已對“顧千秋”的存在深信不疑，那幾劍、包括俞霓和凌晨的態度，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