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2 頁)

了一會兒，發現這人動作越來越大，似乎摸不到他便不罷休，有話要講似的。

&esp;&esp;良久，鬱陽澤用劍柄輕輕碰了他一下，顧千秋便悄然開口：“別亂跟人搭話，若有人勸酒，你只答‘我來黃泉看流觴曲水’便是。——啊？你聽見沒有？嘖，給點反應啊！”

&esp;&esp;以前小徒弟明明有問有答，乖巧伶俐。

&esp;&esp;現在怎麼長成了根帶刺的木頭樁子？一碰就見血的那種。

&esp;&esp;“嗯。”鬱陽澤終於從鼻腔裡應了一聲。

&esp;&esp;苗妝看他們又有小動作，立刻打斷他們：“這是個男人，衣著放浪，樣貌有些眼熟，好像在圍著我們跳舞。”

&esp;&esp;鬱陽澤照例不說話，顧千秋倒是回回都很捧場：“眼熟？你仔細想想，在哪裡見過？”

&esp;&esp;而照例的，苗妝不理他。

&esp;&esp;他們三個，已經形成了一個詭異又和平的怪圈。

&esp;&esp;宴會主人擊缶唱歌，殿中起舞，不多時便走到了三人面前，對著顧千秋道——

&esp;&esp;“莫學長生去，仙方誤殺君。那將薤上露，擬待鶴邊雲。砣砣皆燒藥，累累盡作墳。不如來飲酒，閒坐醉醺醺？”

&esp;&esp;顧千秋乖巧坐在原地。

&esp;&esp;“我來黃泉看流觴曲水。”

&esp;&esp;宴會主人又轉向他身側的鬱陽澤。

&esp;&esp;“莫入紅塵去，令人心力勞。相爭兩蝸角，所得一牛毛。且滅嗔中火，休磨笑裡刀。不如來飲酒，穩臥醉陶陶？

&esp;&esp;鬱陽澤思索了一瞬間，也答道。

&esp;&esp;“我來黃泉看流觴曲水。”

&esp;&esp;宴會主人轉向了苗妝。

&esp;&esp;“莫上青雲去，青雲足愛憎。自賢誇智慧，相糾鬥功能。魚爛緣吞餌，蛾焦為撲燈。不如來飲酒，任性醉騰騰？”

&esp;&esp;苗妝沒想到還有這個環節，連忙跟著鬱陽澤答一樣的。

&esp;&esp;“我來黃泉看流觴曲水。”

&esp;&esp;宴會主人當即大笑，舉手一揮，便有無數美酒凝成細流繞在他身邊，宛如一條蜿蜿蜒蜒的小溪流，他端著酒杯，豪飲一番。

&esp;&esp;散發、赤足、裸女、歡喜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