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2 頁)

sp;但他餘光還是瞥見，這人一身水漬，外衫凌亂，烏色的髮絲貼在側臉上，睫上一點水珠落地，像是他的眼淚。

&esp;&esp;似乎有一些眼熟。

&esp;&esp;但是鬱陽澤沒見過那人落淚的樣子，想象了半天也想象不起出來，眉頭越皺越深。

&esp;&esp;直到顧千秋拿胳膊肘杵了他一下：“發什麼呆？走啊！”

&esp;&esp;鬱陽澤所有迷思都煙消雲散，又冷了臉，離這個討人厭的遠了點。

&esp;&esp;顧千秋莫名其妙：？

&esp;&esp;他鍥而不捨地粘上去，壓低聲音說：“我是騙他的，若被發現，肯定出事。你一會兒機靈一點，趁機逃跑。”

&esp;&esp;鬱陽澤看向他。

&esp;&esp;顧千秋念及小兔崽子總算有點良心，道：“不用管我。”

&esp;&esp;鬱陽澤卻道：“你來這裡是做什麼？”

&esp;&esp;顧千秋真心誠意地答：“俞霓手腳不乾淨，我來找解藥。”

&esp;&esp;鬱陽澤想探一縷真氣進去試探，卻被顧千秋躲了一下，兩人對視，顧千秋眨巴眨巴眼睛，看起來純良得很。

&esp;&esp;鬱陽澤：“……”

&esp;&esp;呼延獻走在前面，單看背影，當真風華絕代。

&esp;&esp;這裡是他的異域，心隨意動。每走一步，腳下都會開出一朵蓮花，在黑暗中發著微光，涉水而過。

&esp;&esp;顧千秋盤算了一下現在跑掉的可能性。

&esp;&esp;很小，甚是有可能惹怒這個宗主獻，還是一會兒伺機而動。

&esp;&esp;兩人跟著蓮花，最終走到了一個大殿。

&esp;&esp;和剛才外面的大殿佈局如出一轍，但又完全不一致。

&esp;&esp;沒有那麼邪性了。

&esp;&esp;侍女們低眉垂首、穿戴整齊；壁畫全是飛天舞女，甚至透出了某種神性；那條淺淺的溪流也不再是血紅色，淺淡的水色看著就舒服，有一股冷氣，能看出它是外面雪山的融雪。

&esp;&esp;變成了顧千秋和俞霓來時看見的樣子。

&esp;&esp;除了呼延獻。

&esp;&esp;他依舊渾身腐舊，褪色的衣袍、潰爛的面板、裸露的骨頭，唯餘一雙眼波流轉。

&esp;&esp;坐在正常的宴席上，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