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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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就如此不願？”

&esp;&esp;“……”

&esp;&esp;“你就不能回頭看我一眼嗎？顧千秋！你就回一下頭，回頭啊……”

&esp;&esp;“……”

&esp;&esp;“千秋，是你一直往前走，我追不到你……”

&esp;&esp;“我、我也沒有辦法啊！”

&esp;&esp;不過這些歇斯底里的叫喊落在顧千秋耳中，跟雜音亂嚷也沒什麼區別了，他一個用力，想把俞霓給掀出去。

&esp;&esp;但一動，顧千秋就聽見自己的腕骨“咯啦”一聲，不知是脫臼還是斷裂的疼痛讓他額間滲出了薄汗。

&esp;&esp;顧千秋看著俞霓那雙近在遲尺的血紅的眼睛，非常短促地笑了一下：

&esp;&esp;“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啊。”

&esp;&esp;忽然間，俞霓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了。

&esp;&esp;顧千秋語氣非常平靜：

&esp;&esp;“當初，我因為和仇元琛去探血海，惹你生氣了。你卻躲在人間極樂宮裡對我說，你很生氣，只有去北海兇獸那拿回一朵月影花，才肯見我。我就去了。”

&esp;&esp;“少年時畢竟修為不足，血海魔物將我傷得極重，但我又怕去遲來遲，你更生氣，御劍奔赴三日、血戰三日、回趕三日，片刻不敢歇。”

&esp;&esp;“我連夜橫渡天水河，你卻改了合歡宗禁制，我只好繞行後山，走了七天密林，卻被困在陣中十七日不眠不休，才終於走到你門前。”

&esp;&esp;“站在門口的時候，我發現月影花被揣在懷中，揉落了一瓣花葉。那時我居然生出一種，再去一次北海的衝動。”

&esp;&esp;“只是重傷讓我真的再提不起一點力氣，便敲門，希望能暫時哄你開心，日後再補上花吧。”

&esp;&esp;“不過你還是沒見我。”

&esp;&esp;“後來，還是仇元琛從英傑殿中看見我命燈飄搖，連夜趕來，將昏迷不醒的我救走。”

&esp;&esp;說起這些往事的時候，顧千秋的語氣很平靜，好像一個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的看客，一點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esp;&esp;但世上估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當初是如何情緒翻湧、濃烈熾熱。

&esp;&esp;連仇元琛都只得窺見一二——然後跟他生氣，後來又將這件事掛在嘴邊，嘲笑了他幾十年。

&esp;&esp;每次仇元琛看似不經意或打趣地提起，都是在撕開這血腥的傷口，聲嘶力竭地提醒他：心硬如鐵！

&esp;&esp;而顧千秋接連在感情路上撞得頭破血流，終於修得如今一副鐵石心腸了。

&esp;&esp;連最激烈慘痛的往事都能輕描淡寫。

&esp;&esp;俞霓不知作何表情，良久，才喃喃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esp;&esp;他生得實在是太好看了，漂亮精緻的眉眼暗含愁緒，從桃花眼中墜落兩滴眼淚，滾燙地砸在顧千秋的手背上。

&esp;&esp;但顧千秋看著他。

&esp;&esp;就這麼看著他。

&esp;&esp;俞霓還在喃喃：“千秋，我錯了，我不敢跟你耍性子的，我脾氣不好，我知道，我會改的，我一定會改的。你給我……”

&esp;&esp;忽然，顧千秋又笑了一下。

&esp;&esp;雖然看起來只是提了一下嘴角，冰冷的弧度，不見任何心軟的跡象。

&esp;&esp;“俞霓，其實你那三十三天……是在人間極樂宮內與三十三人雙修吧？雖然每次結束後你都會將他們殺人滅口。但是，俞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esp;&esp;“就像你現在色厲內荏地抓著我，找我要一個機會，不也是因為你以為我不知道此事麼？”

&esp;&esp;霎時間，俞霓幾乎露出了一個驚駭的表情——

&esp;&esp;他大概從開始修煉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如此失態過。

&esp;&esp;“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