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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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些人，簡直不知所謂。

&esp;&esp;他身側的少年看了他一眼，但是並沒有開口詢問，兩人偷偷摸摸狗狗祟祟，繼續等待事情的發展。

&esp;&esp;顧千秋在心裡默默祈禱了一下，希望凌晨在臨死之前做一件好事，別把他的事給抖落出來。

&esp;&esp;一個俞霓就已經很難招架了。

&esp;&esp;再加上一個琉璃，那仇元琛都不一定能護住他的了。

&esp;&esp;但他這個期望落了空。

&esp;&esp;因為凌晨又扯著嗓子在笑。

&esp;&esp;他本來就因為常年泡在黃泉鬼域裡，嗓音有些嘶啞，現在受了重傷，更是難聽的很。

&esp;&esp;他大概是笑得太過真心實意、太過驚天動地，琉璃居然難得的被外物影響了，微微蹙眉。

&esp;&esp;“可他真的是千秋嗎？”凌晨抬眸，眼中簇著寒光，惡意滿滿地說，“活佛，你認千秋，該不會只靠數枝雪吧？”

&esp;&esp;顧千秋覺得他這話說的挺奇怪的。

&esp;&esp;當初他尚在世的時候，這“數枝雪”內功心法確實獨此一家，只傳給過鬱陽澤。

&esp;&esp;如若不是他死後，鬱小徒弟把它印成冊子、滿修真界撒的話。

&esp;&esp;那麼用“數枝雪”來認人，其邏輯上並沒有一點問題。

&esp;&esp;雖然顧千秋本人現在也沒想明白那“顧千秋”究竟是怎麼回事。

&esp;&esp;但凌晨何出此言啊？

&esp;&esp;琉璃並沒有接話，但是微微抬眸，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一撞，凌晨嘴邊的笑意越來越大。

&esp;&esp;“千秋啊……他不愛你，也不愛我，更不愛俞霓。”凌晨緩緩說，“其實我們都是庸人自擾罷了。只是我看清了、接受了，而你，只願相信你想相信的一切。”

&esp;&esp;琉璃：“……”

&esp;&esp;凌晨殺人誅心：“他真的無懈可擊？真的天衣無縫？你天生一顆琉璃心，六歲參悟佛門他心通，天下的謊言與欺騙在你面前無所遁形。你真的看不透嗎？”

&esp;&esp;顧千秋嚥了口唾沫。

&esp;&esp;若不是他已經在天命邊緣的極限了，此時肯定扭頭就跑。

&esp;&esp;這倆狗日的……

&esp;&esp;但凌晨兀自說了那麼多，琉璃只是靜默地站在屋簷上。

&esp;&esp;佛祖已經垂首垂眸，圓月明。

&esp;&esp;良久，他緩慢而篤定地道：“他就是千秋，數枝雪和霜雪明可以為證。”

&esp;&esp;直接讓凌晨對牛彈琴了。

&esp;&esp;凌晨似乎覺得太好笑了，而他也真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看起來最斷情絕欲的，其實比誰都沉迷。好啊，好啊，你大可以抱著那個‘顧千秋’過上一千年。”

&esp;&esp;他表情忽然一冷。

&esp;&esp;“而我……”

&esp;&esp;“要去面對真實。”

&esp;&esp;“愛也好，恨也好，只要是真實的，他要我的命都行。”

&esp;&esp;凌晨猛地一翻手，靈力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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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道誰也看不見的鬼修靈力極速而悄然地爬滿整個琉璃寺。

&esp;&esp;凌晨身上鬼氣森森，從脖頸處爬上來了黑紅色交織的花紋，撐爆血管一般，呼之欲出。

&esp;&esp;但他神情很平靜。

&esp;&esp;呼——！

&esp;&esp;其實是沒有聲音的，但誰都能感受到那簇靈力甚至突破了琉璃的天命範圍，直撲一個方向。

&esp;&esp;顧千秋跟著回頭，蹙眉。

&esp;&esp;這個變故，讓他心中沒來由的慌了一下，那個方向……小院？

&esp;&esp;也不知道鬱陽澤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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