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第2/2 頁)

脈脈地說到這裡，呼延獻甚至打算親他一下——然後就被顏子行給拽住了。

&esp;&esp;眼底的荼蘼花在瞬間消失，呼延獻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好像剛才的事不是他做的。

&esp;&esp;項良在剛才的時候快速退開了。

&esp;&esp;但現在，他又重新走回來，笑了一聲。

&esp;&esp;他用誰也聽不懂的語言開始說話。

&esp;&esp;但呼延獻卻聽懂了，面上還是和氣的笑容，淡淡道：“為什麼忽然換高原語？覺得往事很丟人麼？”

&esp;&esp;項良說：“我是怕你不想在人前提起過去。而我嘛，我當然不怕，我就是這樣的人。”

&esp;&esp;呼延獻卻忽然說起了故事：“……據傳，人的一生，會有兩個珍愛的人，一個像是絕豔的花，一個像是清冷的月。如果硬要這麼算的話，我的花，剛剛被我親手摺了，而我的月亮……”

&esp;&esp;他忽然看了一眼顏子行，但笑不語。

&esp;&esp;“子行是我錯過了、求而不得的人，禾頤是與我痴纏、眾所周知的人，”呼延獻用異族語唸了一個名字，“你覺得你是誰？”

&esp;&esp;他眼中又開出一朵花，這次多了殺性。

&esp;&esp;但這種殺意並不等同於恨意，他早已過了愛恨的年紀，所以殺意更加純粹。

&esp;&esp;甚至開始迴歸本源，變成小孩子那般——

&esp;&esp;我只是想殺了你，而已。

&esp;&esp;不需要任何理由。

&esp;&esp;剛剛那般詭異的遊絲再度浮現，不過項良卻沒有中招，他身體內有無數條紅線爆發出來。

&esp;&esp;看見剛剛那個場景的人都能意識到，一條微弱到幾乎不可見的紅線，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esp;&esp;現在他們連片成細密的網，將花莖都嚴絲合縫地擋住，項良在紅網之後露出一個笑容：“呼延……”

&esp;&esp;經過了上千年的歲月，他的外貌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esp;&esp;但唯獨這雙眼睛，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難以形容的陰鬱和黏膩。

&esp;&esp;這些紅絲凝聚成一張大網，鋪天蓋地般朝呼延獻蓋下——

&esp;&esp;他當初將已經斷氣了的呼延獻從棺材裡拖出來，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對他如此“忠心耿耿”，更沒想到會鬥法失敗，被呼延殺死在雪域的高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