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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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五程把話都咽回去了，聽他說。

&esp;&esp;郎本繼續道：“你素日裡最喜歡我。我沒做什麼壞事，大師兄，你救救我。”

&esp;&esp;第五程皺眉看他，繼而冷漠地轉開目光：

&esp;&esp;“是麼？那你手背上的蝴蝶是怎麼回事？”

&esp;&esp;郎本瞬間捂住了自己的手背。

&esp;&esp;幾乎只有一秒鐘，他就完全放棄了剛才裝出來的可憐樣子，也冷冷地看著第五程。

&esp;&esp;看著看著，郎本也開始冷笑。

&esp;&esp;這一瞬間，讓他看起來和地上的項良如出一轍，都那麼令人不舒服。

&esp;&esp;“當初我就不該救盛休！”

&esp;&esp;郎本惡狠狠地說，似乎在第五程面前完全控制不住情緒，上前抓住牢門的鐵桿，晃得那金屬嘩啦啦地響。

&esp;&esp;“就該直接讓他被淹死在海里餵魚！”

&esp;&esp;第五程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郎本……”

&esp;&esp;郎本激動地向前，說：“師兄，第五師兄，你就算不站在我們這邊，也絕不允許站在盛休那邊！站在誰那邊都可以，但唯獨不能是盛休！”

&esp;&esp;第五程站在那裡，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

&esp;&esp;郎本從裡面伸出手來，但無論怎麼費力，都不可能碰到第五程的半片衣角。

&esp;&esp;但同樣，第五程也沒有轉身離開。

&esp;&esp;他只是站在那裡，挺拔得像一棵小青松。

&esp;&esp;良久，良久，才用一道只能被自己聽見的聲音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esp;&esp;郎本沒有得到回應，卻也站在那裡看他。

&esp;&esp;這消瘦的一把骨頭支著，形銷骨立地透出絕望——是在顧千秋、衛致等人面前都不曾透露出的情緒湧動。

&esp;&esp;似乎有一萬句話卡在喉嚨中，但最後，什麼都吐不出來。

&esp;&esp;這麼多年的真心和誠意，都隨著日漸的背離而顯得如此虛假和脆弱。

&esp;&esp;而第五程一無所知。

&esp;&esp;他今日只知道：他們師兄弟，應該是就到這裡了。

&esp;&esp;“嗬嗬……”項良費勁地抬起頭來，陰毒的目光掃向第五程，居然還在笑，“徒兒，你是要……殺了我麼？”

&esp;&esp;第五程輕輕道：“劍來。”寒光頓至。

&esp;&esp;雖未言語，但行動已經如此明顯。

&esp;&esp;他不要助紂為虐。

&esp;&esp;他要站在正義的那一邊。

&esp;&esp;稍遠，七八步的距離，呼延獻靠在牆上，抄著手看熱鬧，也有些意外。

&esp;&esp;看面相，這小孩兒應當是最優柔寡斷的那種人。

&esp;&esp;就算今日狠得下心來，日後，也將會永遠沉湎於過去。

&esp;&esp;說起來，讓他當個少俠可以，讓他當個大義滅親的英雄，也太為難他這般庸才了。

&esp;&esp;想著，呼延獻就想上前，卻被第五程頭也不回地攔了：“……我想親手殺他。”

&esp;&esp;呼延獻停下腳步。

&esp;&esp;他意識到，這個小孩兒並不想，或者說，並不敢直視他的臉。

&esp;&esp;呼延獻沒什麼笑意地提了提嘴角。

&esp;&esp;說來好笑啊，他本人不在意這張臉，無所謂華裳下包裹的是一具枯骨。

&esp;&esp;但世上人人凡夫俗子，一個個都要在此沉迷：或捨生忘死地趨之若鶩，或敬而遠之避如蛇蠍猛虎。

&esp;&esp;項良看著呼延獻，看著。

&esp;&esp;但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要求由呼延獻親自來動手。

&esp;&esp;好像在最後的境地，項良的眼中終於裝得下他這個嫡傳弟子了，看著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