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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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南門明珠嗓子澀了一下：“我……”

&esp;&esp;顧千秋的聲音被風聲吹遠了，就剩一點，隨時能徹底消散的感覺：

&esp;&esp;“不過，世間花有百色，人也有一千萬種模樣，很正常。”

&esp;&esp;“你在其中，有人覺得你虛偽帶刺，但也有人覺得你鋒芒暗露的漂亮。”

&esp;&esp;“我當時，是後者。”

&esp;&esp;南門明珠無意識地上前兩步。

&esp;&esp;似乎是想要靠近那個身影。

&esp;&esp;在漫天的雪中，他擋住山峰的顏色，日光從他身後照過來，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

&esp;&esp;南門明珠澀道：“那……”

&esp;&esp;顧千秋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話：

&esp;&esp;“南門，其實在

&esp;&esp;此言擲地有聲。

&esp;&esp;山間風雪似乎更大了，南門明珠辨不出眼前清晰的輪廓。

&esp;&esp;他無意識地再往前走，但腳下的雪塊忽然被踩碎，踉蹌一下，又回到原地。

&esp;&esp;這一步，晚了幾十年，邁出去了也是無用。

&esp;&esp;但南門明珠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皺著眉，又道：“千秋……”

&esp;&esp;顧千秋立在那裡，無悲無喜，不笑不怒。

&esp;&esp;“我們還有以後嗎？”南門明珠低聲問，“或許……給我一個機會。”

&esp;&esp;“沒有了。”顧千秋平靜地說，“人人都找我要機會，但當初，我給過每個人機會。可惜了。南門院主，從你當初選擇斷情絕愛的那一刻，就該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esp;&esp;南門明珠急道：“你是怪我在遊俠巷的時候沒有救你嗎？”

&esp;&esp;顧千秋頓了一下，才緩緩道：“遊俠巷，蕭樊松。可是，雖然在遊俠巷劫殺我的人是驚世舫，但引我去那裡的，不是你麼？”

&esp;&esp;南門明珠：“！”

&esp;&esp;顧千秋的語調平平，語速緩慢：

&esp;&esp;“這些事，我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的。但彼時你我已經分道揚鑣，我懶得去翻舊賬，已經快要忘記了。”

&esp;&esp;“但你卻又主動提起，看來，你比我還要重視這件事。”

&esp;&esp;“南門院主，敢問你當時是懷著何種心情，帶著自己的道侶，走上那條路的呢？”

&esp;&esp;嘩啦啦──

&esp;&esp;夜雨傾盆。

&esp;&esp;行了一路，紙傘歪斜、徹底壞了。

&esp;&esp;顧千秋不得不丟了傘，用靈力震開不斷落下的雨滴，卻還是被黏潤的空氣和霧濛濛的視線搞得心情有些不快。

&esp;&esp;遊俠巷兩側門戶緊閉。因為常年有雨，石磚上全是青苔，滑膩膩的。

&esp;&esp;雨落成幕，街道盡頭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esp;&esp;“南門！”顧千秋小跑過去，“大雨天的，你怎麼約在這種地方？也不怕鬧鬼麼？”

&esp;&esp;雖然說的是抱怨，但誰都能聽得出他語氣中的雀躍。

&esp;&esp;“走走走，我今日聽元琛說了個酒樓，夜不閉戶，美酒管夠，還有你最喜歡的西域葡萄，我讓老闆留著了！嗯……嗯？南門？”

&esp;&esp;南門明珠轉過身來。

&esp;&esp;他雖然撐著傘，但雨太大了，風斜著吹，衣服有些滴水。

&esp;&esp;頭髮也難免溼潤，貼在臉上，帶著涼涼的寒氣，蜿蜒排列，顯得他臉色很水汽的蒼白。

&esp;&esp;“你生病了？”顧千秋警醒起來，不由分說地拉著他要走，“生病了也不知用千里話境告訴我一聲，還要約在這種鬼地方見面？”

&esp;&esp;但南門明珠沒動，還是撐著傘、看著他。

&esp;&esp;那把傘緩緩地、緩緩地歪過來，將顧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