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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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褚師鈺對他微微福禮，道：“花蝶教為禍天下，剷除它是每個仙盟之人的分內之事。如嚴盟主有用得著不二莊之時，儘管開口。不過今日我莊內還有事要處理，先行告辭。”

&esp;&esp;嚴之雀禮貌地：“褚莊主，請便。”

&esp;&esp;褚師鈺沒有猶豫，直接走到不二莊弟子聚眾處，小孩兒們正在嘀嘀咕咕地說人壞話。

&esp;&esp;褚師鈺沒開口，輕輕咳嗽了一聲。

&esp;&esp;公儀濛立刻像條小狗似的，將其他人都推開，蹭到她師父身邊，搖著尾巴、笑得燦爛：“師父！”

&esp;&esp;褚師鈺淡淡：“無事獻殷勤。”

&esp;&esp;公儀濛就扭扭捏捏、拉過了第五程，半晌才開口：“師父，咱們能不能……”

&esp;&esp;褚師鈺想都沒想：“不能。”

&esp;&esp;第五程被她拉到人前，已經很不自在了，更別說對上褚師鈺如此直白的話。

&esp;&esp;他垂下的、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esp;&esp;公儀濛繼續撒嬌：“師父，他多可憐啊！滄海書院的事他全都不知情！而且他那傻逼師父還想在人前殺了他，他已經無處可去了！師父，師父，好師父……”

&esp;&esp;褚師鈺不為所動，看著第五程。

&esp;&esp;那目光沒有很重的厭惡和嚴厲，甚至也提不上恨意和憎惡，只是有些深沉。

&esp;&esp;深沉得好似能把第五程故意挺直的脊樑給生生壓斷、讓他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esp;&esp;第五程無意識地掙扎了一下。

&esp;&esp;但公儀濛沒有鬆手。

&esp;&esp;但最終，褚師鈺還是搖了搖頭。

&esp;&esp;公儀濛還想再說什麼，褚師鈺直接打斷道：“在開口之前，你要不要先去後堂看看那一百多位同門的屍骨？還未下葬呢。”

&esp;&esp;氣氛一下子凝重下來。鴉雀無聲。

&esp;&esp;“……”第五程徹底掙扎起來，想要逃離這裡，“我……”

&esp;&esp;隨便去哪裡都行。

&esp;&esp;但是不要在這裡了。

&esp;&esp;不要去滄海書院，也不要去不二莊。

&esp;&esp;但公儀濛顯然是個清澈愚蠢的小徒弟，皺著眉，看著褚師鈺：“那我們能去哪兒？”

&esp;&esp;褚師鈺：“……”

&esp;&esp;要是換做個別人，估計已經被氣死了。

&esp;&esp;但褚師鈺一早就知道她的本質，就欣賞她這愚蠢的樣子，甚至拍了拍她的頭，慈愛地說：“去投奔你的小師叔吧。”

&esp;&esp;公儀濛呆呆地：“哦。”

&esp;&esp;褚師鈺帶著不二莊的人走了，巨大的仙船在黑幕雲中劃出巨大緩慢的痕跡。

&esp;&esp;公儀濛站在廢墟之上，仰頭看著。

&esp;&esp;第五程在旁邊，欲言又止，皺眉，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esp;&esp;一萬句應該說的話卡在他的喉嚨裡。

&esp;&esp;勸解、道歉、感激、訣別……太多太多。

&esp;&esp;但是他不會說的是：

&esp;&esp;其實他有一點卑劣的、暗自的、不能宣之於口的竊喜。

&esp;&esp;竊喜。

&esp;&esp;所以這算不算，塵世之中，終於有一個人，如此堅定地選擇了他？

&esp;&esp;直到巨大的仙船徹底遠離，不見蹤影，公儀濛才低下頭來。

&esp;&esp;她看見第五程，眨了眨眼睛。

&esp;&esp;第五程被抓個正著，略顯侷促和慌亂，說：“我……”

&esp;&esp;公儀濛抬起手打斷他，說道：“不如我們去投奔顧盟主吧？”

&esp;&esp;第五程：“……啊？”

&esp;&esp;公儀濛認真理智地分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