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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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青杏張了張嘴，還不待說話，就聽外頭響起一陣窸窣聲，蘇珩挑了簾子走進來。

&esp;&esp;青杏自覺有負蘇珩所託，非但沒照顧好二奶奶，還得他派人去尋自己，遂低聲道，“那奴婢就先退下了。”說罷朝蘇珩福了福，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esp;&esp;蘇珩走到床前，“怎麼這麼早就醒了，還以為你會多睡一會兒……”他揉揉她的頭，“好些了麼……”

&esp;&esp;宋昀盼不由就想起自己昨晚上的瘋狂……她臉紅了紅，輕輕“嗯”了一聲，就趕緊轉移話題道，“二表哥今天不用去翰林院麼？”

&esp;&esp;“我跟那邊兒告了兩天假，”蘇珩頓了頓，“昀盼，田氏恐怕不行了。”

&esp;&esp;宋昀盼滿臉錯愕地看向他。

&esp;&esp;蘇珩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一切都結束了。”

&esp;&esp;……………………………………

&esp;&esp;“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esp;&esp;蘇瀟昏睡了一夜，今早上還是被丫頭晃起來，說蘇大奶奶遭人刺傷，可能快不行了，讓她趕緊去見最後一面。

&esp;&esp;“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蘇瀟淚流滿面，拉著蘇璟的袖子哭道，“雨芙……雨芙不是我母親的貼身丫頭麼？母親對她那麼好，她為什麼要偷東西？偷就偷了……為什麼還要刺傷我母親？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esp;&esp;蘇璟這一夜也憔悴了很多，下巴上鬍子拉碴，哪裡還有半分往日的清俊儒雅？

&esp;&esp;他拍拍女兒的背，聲音沙啞道，“進去吧，進去見見你母親。她……一直都在等你。”

&esp;&esp;……內室裡，難聞的藥味兒夾雜著血腥味兒，叫人忍不住作嘔。

&esp;&esp;蘇淳已經被乳母抱了過來。他年紀尚小，還不知道“死”意味著什麼，可看見自己母親面白如紙地躺在床上，父親又一臉頹廢，心裡也不禁有些害怕，才說了幾句就趴在床邊嗚嗚哭了起來。

&esp;&esp;眼見蘇瀟從外頭進來，田氏黯淡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光彩，她氣若游絲道，“瀟姐兒……”

&esp;&esp;“母親！”蘇瀟“噗通”一聲跪在床頭，大哭道，“母親……不要丟下瀟姐兒……”

&esp;&esp;“母親也捨不得啊……”田氏艱難地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母親還沒看到我的瀟姐兒穿上嫁衣呢……”

&esp;&esp;“會的，您一定會看到的……”蘇瀟緊緊握住她的手，“母親不會有事的！”

&esp;&esp;田氏勉強扯了扯嘴角，“日後母親不在了，你們姐弟倆……一定要互相扶持……”田氏說不了幾句，已經疼得冷汗直流，氣喘吁吁，“須知道，只有淳……淳哥兒才是，你最親的人……”

&esp;&esp;“母親，母親您留著些力氣……”蘇瀟含淚道，“等好了再慢慢教瀟姐兒。”

&esp;&esp;田氏苦笑，“母親……怕是好不了啦……”她說著，強撐著看了眼蘇瀟身後的蘇璟，道，“你和你弟弟去看看母親的藥好了沒有……我跟你父親，說幾句話……”

&esp;&esp;蘇瀟忙擦了擦眼淚，“對！只要吃了藥，母親就會好起來了，您等著，女兒這就去！”

&esp;&esp;乳母見狀，也忙抱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蘇淳，默默退了出去。

&esp;&esp;待屋子裡只剩下夫婦二人，田氏才氣息奄奄道，“你現在……可放心了？”

&esp;&esp;一直守在這裡，也不過是怕她把真相告訴一雙兒女吧……

&esp;&esp;“蘇璟……”她的聲音已經低不可聞，“有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你……”

&esp;&esp;畢竟是十幾年夫妻，哪怕再怎麼痛恨她的所作所為，可此時見她這副樣子，蘇璟終究說不出什麼絕情的話，他點了點頭，“你說。”

&esp;&esp;田氏緩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道，“這麼多年……你到底……有沒有……哪怕一點點，喜歡過我？”

&esp;&esp;許久，才聽蘇璟沉聲道，“這次外放，我是真的想好好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