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第3/4 頁)

&esp;&esp;蘇珩也沒聽清，只認命地把她抱在懷裡，低聲下氣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是我態度不好，我改，我以後改總行了吧……不哭，不哭了啊……”

&esp;&esp;可無論他怎麼勸，宋昀盼的淚就是收不住，哭到最後，靠在他懷裡精疲力盡地睡著了。

&esp;&esp;蘇珩臉色鐵青地叫了白檀說話。

&esp;&esp;“把今天二奶奶出門時發生的每一件事，詳詳細細說給我聽。”

&esp;&esp;白檀忙應了聲是，低著頭交代道，“奴婢今天陪奶奶去給姑老爺跟姑太太掃墓，不想在那裡遇到了大舅爺……”遂把墓地時宋昀盼跟宋昀文的對話說了一遍。

&esp;&esp;蘇珩冷眼看著她，“就只有這些？”

&esp;&esp;白檀眉心猛地跳了兩下，還不待答話，就聽蘇珩冷聲道，“你們奶奶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她今日這般定是遇上什麼事兒了——”他一頓，意有所指道，“當主子的可以任性妄為，底下伺候的人卻不能不懂事。”

&esp;&esp;白檀叫他說得心下一凜，再想起自家主子反常的舉動……雖宋昀盼一早就交代她不許把這事告訴蘇珩，可白檀猶豫再三，才是期期艾艾地開口道，“其實……其實今日除了大舅爺，咱們在墓地還遇到了一個人。”遂把幾人見著佩藍的事兒老老實實交代了一通。

&esp;&esp;蘇珩聽得直皺眉頭，“你們居然遇到了佩藍？！她都跟二奶奶說了什麼？”

&esp;&esp;白檀搖搖頭，“奴婢當時站得遠，並沒有聽見……”她頓了頓，“只是她們說完話，二奶奶就跟丟了魂兒似的，回來的路上一直默默地掉眼淚，奴婢怎麼追問也不肯說……咱們到家以後聽說爺已經回來了，因怕您擔心，奶奶這才重新上了妝……後頭的事兒，您就都知道了。”

&esp;&esp;蘇珩想了想，“那個佩藍住在什麼地方？”

&esp;&esp;白檀又慚愧地搖了搖頭，“奴婢只知道她當年是被一個獵戶買了去，後來她男人生了場病病死了，沒幾年孩子也死了……她無家無口，又一直惦記著姑太太跟二奶奶，所以一邊靠幫人家做大席掙錢，一邊想盡辦法回了遙州。可回來了才知道，姑老爺跟姑太太早就去了，二奶奶也被三老爺接回了宛平……”

&esp;&esp;“先前大舅爺在溪水遇見她的時候，她也是剛幫人做完席……至於她落腳在什麼地方，奴婢就不知道了……”

&esp;&esp;實在是當時她家姑娘的情況太不好了……臉色蒼白得好像隨時會暈倒似的，她哪裡還顧得上別的？

&esp;&esp;蘇珩道，“那宋昀文知道麼？”

&esp;&esp;白檀道，“大舅爺一看奶奶跟佩藍有體己話要說，很快就離開了，並不會知道。”

&esp;&esp;蘇珩擰著眉想了一會兒，目光無意中瞥見桌上的酥餅，“你們今天回來時可有經過一處賣牛肉酥餅的攤子？”

&esp;&esp;白檀一愣，茫然道，“那時奶奶正傷心著，奴婢一直都在勸她，也沒有留意……只是馬車來回走的該是一條道吧，去的時候倒沒想著見過這麼個攤子……”

&esp;&esp;宋昀盼憨憨傻傻的，連謊都不會扯，今天卻能隨口編出個牛肉酥餅……

&esp;&esp;蘇珩揚聲道，“清風。”

&esp;&esp;屋外的清風聽見聲音，快步走進來，行禮道，“爺，您喚小的？”

&esp;&esp;蘇珩點頭，“你讓人出去打聽打聽，城裡有幾處賣牛肉酥餅的攤位……這吃食並非遙州特產，做的人不會太多……若是佩藍在城裡落腳，八成附近有這麼個攤子。”他又轉向白檀，“再見著她，你能認出來麼？”

&esp;&esp;白檀連忙點頭，“奴婢認得的。”

&esp;&esp;“那好。”蘇珩吩咐清風道，“到時你領著白檀去所有牛肉酥餅攤子周圍打聽打聽，有沒有人認識佩藍這個人。”

&esp;&esp; 同宗同族不婚

&esp;&esp;屋子裡一片寂靜。

&esp;&esp;宋昀盼醒過來時，手上的傷處已經處理過，原先紅腫的地方涼颼颼的，已經試不著疼了。

&esp;&esp;宋昀盼伸手掀開簾帳，柔和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