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第2/4 頁)

…因為她根本不敢告訴外祖母，她喜歡的是自己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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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疼不疼？”內室裡，蘇珩一邊給宋昀盼的下顎上藥，一邊問。

&esp;&esp;宋昀盼搖搖頭，“不，不疼。”

&esp;&esp;蘇珩又是心疼，又是窩火，“你莫不是個傻子……沒看到我在發脾氣麼？就不知躲得遠一點……”

&esp;&esp;要早知道會生出這麼些波折，還誤傷了她，他還不如一開始就逼著她把話說出來的好！

&esp;&esp;宋昀盼小心翼翼地打量蘇珩的臉色，哪裡還有半點剛才歇斯底里，崩潰失態的樣子？

&esp;&esp;她弱弱地道，“我……我也沒想到碎瓷片會砰我臉上，當時一點都沒試著疼，不知怎麼就流血了……”

&esp;&esp;她那個時候只覺得二表哥的樣子好嚇人，她害怕都來不及了，根本不可能留意別的……後來二表哥說到孩子，她就更受不了了……

&esp;&esp;“現在能跟我說了麼？”卻聽處理完傷口的蘇珩低聲問道。

&esp;&esp;宋昀盼眼眶一熱，忍不住又要落下淚來。

&esp;&esp;蘇珩也不催促，耐心地等著她開口。

&esp;&esp;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宋昀盼鼓足勇氣道，“……其實，其實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沒告訴你……”她深吸一口氣，破釜沉舟道，“那天去給我父母掃墓的時候，我……看到佩藍了。”

&esp;&esp;眼見蘇珩靜靜聽著，臉上神色變都未變，宋昀盼一愣，“你都知道了？”她恍然想過來，“是白檀告訴你的？！”

&esp;&esp;其實她昨天就擔心……可她總覺得白檀是不會背叛自己的。

&esp;&esp;現在……她感到有點沮喪。

&esp;&esp;“是我逼問她的。”蘇珩淡淡道，“就你那三魂丟了七魄的模樣，大約也只有你自己以為能騙得了人。”他輕聲哄道，“然後呢，佩藍都跟你說了什麼？”

&esp;&esp;宋昀盼眼眶更紅了，默了好一會兒，才咬牙道，“我問她……我父親跟母親的事，為什麼當年父親會懷疑母親，還把母親身邊的人都發賣了……”

&esp;&esp;“她開始怎麼也不肯說……只說是父親誤會了母親，以為我不是……後來還是在我的一再追問下，才支支吾吾地承認，大，大表哥跟我母親的關係，一直十分要好……”她抬起手腕，雪白的腕子上還套著那隻魚戲蓮葉的玉鐲，“就連我母親留下的這隻鐲子，都是從前大表哥親手做了送給她的……”

&esp;&esp;這件事蘇珩倒是早就猜到了……

&esp;&esp;他不以為然道，“僅憑一隻鐲子，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即便大哥真的對姑母有意，那姑母呢，姑母也回應他了麼？”

&esp;&esp;“沒有！”宋昀盼連忙道，“至少……至少佩藍是這麼說的。”她咬了咬唇，艱難道，“可我母親，如果她心裡沒有大表哥，又為什麼，為什麼會一直留著他送給她的鐲子呢……”

&esp;&esp;蘇珩看著她，“你就是因為這樣，覺得自己是姑母跟大哥的女兒？是我的侄女？”

&esp;&esp;宋昀盼眼淚汪汪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心裡亂得很……”

&esp;&esp;“所以你讓小蘿去買了避子藥。”蘇珩道，“即便你知道那藥吃了很傷身體……”

&esp;&esp;宋昀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我怕你會生氣……”

&esp;&esp;“我確實很生氣。”蘇珩正色道，“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一直瞞著我——就算退一萬步，真是什麼叔侄亂倫的醜聞，難道你不是更應該告訴我，讓我想辦法善後，或是去查明真偽？你一個人死撐著有什麼用？孩子是你一個人說生就生，說不生就不生的嗎？我若是真想要你你能拒絕得了嗎？所有的事你都扛得下來嗎？”

&esp;&esp;宋昀盼的眼淚撲簌簌往下落，“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esp;&esp;她怕他又像夢裡那樣，嫌棄她，厭惡她，覺得她噁心……

&esp;&esp;可這些話，她沒法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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