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與士大夫共天下(第1/2 頁)
見二孃不肯相信,柴宗訓也唯有沉默以對,可在小符後看來卻是柴宗訓理屈詞窮了,不過見柴宗訓也沒再“狡辯”,也自然認為他“認錯”了。小符後摸了摸柴宗訓的腦袋,笑道:“記住下次不要這麼調皮了,王樞密說你這幾天的表現都還錯,放你一天的假,所以今天你不用去太學了。
“既然不用去上學,就陪二孃好生到‘御花園’走走吧,好幾天沒走動走動了,好像全身都不舒服一樣。”小符後有些煩惱道。
“哦!”儘管柴宗訓心中不是十分願意,不過也答應了下來,同時還聽話的幫小符後揉捏起肩膀來。就在柴宗訓和小符後用完早膳,正準備去往“御花園”的時候,突然馮吉來請柴宗訓到馮府去,說是老太師馮道有事找柴宗訓。
“能有什麼事?宗訓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不能在家好好陪陪我這個皇后?”小符後當時臉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加之她不希望柴宗訓和馮道走得太近,所以說話都有些陰陽怪氣,倒是難為馮吉這個傳話人了。
好在柴宗訓夠機智,立刻介面道:“看來馮太師是故意讓孩兒過去向他請教為官之道的。我就說好好的王樞密怎麼會讓我休養一天,敢情是故意讓我到馮府走動走動,順便向馮太師請教學問啊。當真是用心良苦啊,可惜我現在才明白他這番良苦用心,實在是慚愧慚愧啊!”看著柴宗訓自導自演的戲,不只是小符後,便是馮吉也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麼為官之道?什麼請教學問?”小符後狐疑問道。
柴宗訓連忙解釋道:“昔日課堂之上,王樞密向學生講解了為將之道,為相之道,為帥之道。當時宗訓不解為何單單不說為官之道,當問及王樞密,王樞密解釋說當今世今除一人外,論為官之道誰也及將之不上。”
“難道說的家父?”馮吉也將信將疑的問道,不想柴宗訓卻是一本正經的點起頭來,應道:“的確如此!王樞密當時說‘馮太師能經十朝而屹立不倒,可謂南山蒼松,定海神針,足見為官的本事。’”柴宗訓自己說出來倒不覺得什麼,馮吉卻是覺得面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總覺得這話聽起來不像什麼稱讚之言,而像是挖苦一般。
“的確是好本事!”柴宗訓童子之言倒也可以說是童言無忌,可小符後這句話馮吉卻聽得出有譏諷之意,“既是討教學問,那便好生學,也別忘記了幾日前二孃在宮門前交待過你的話?”
柴宗訓自然知道小符後所指,只得應下,小符後這才放他和馮吉出宮。一路輕車從簡,也沒有了上次到馮府宣旨的氣派,馮吉開啟始好像是坐驢車而來,所以最後柴宗訓也只有跟馮吉一路坐驢車到馮府。馮吉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不待自己還是不待見馮家,一路上也不敢和柴宗訓多說話。
柴宗訓卻是再想馮道找自己什麼事,莫不是馮道當真想出了什麼辦法不成?可是總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太小了。
就在思慮間,驢車已是到了馮府。到了馮府後,下了馬車,一路跟隨馮吉就到了馮道的居所,因為上次來過,一路倒也輕車駕熟。到了馮道居所,便聽到屋傳來馮道的咳嗽聲,沒想到走到門口,馮吉卻是停了下來。
“是宗訓到了嗎?”因為沒有外人在,馮道也沒有和柴宗訓客氣,沒有稱呼他為太子殿下,“既然來了,就進來吧,外面天冷,別凍著了。”聽過馮道之言,馮吉做了一個“請”的姿式,等柴宗訓進屋之後,他又主動的為柴過訓帶門,並沒有跟隨柴宗訓進裡屋,柴過訓頗有些意外。
馮道的居所,好像除了自己之外,就連他的親子似乎也是不能隨意踏足的。柴宗訓進屋之後,馮道笑著讓柴宗訓在床頭坐下。柴宗訓看到馮道的樣子,似乎又蒼老了幾分,一時間也搞不清楚是為由於陳摶藥丸的關係,還是因為自己上次的囑託,讓這個垂垂老矣已然走快到了生命終點的老人又費盡了心神。
“師父……”柴宗訓握著馮道皺巴巴的老手,忍不住哭了出來,“都怪徒兒,徒兒上次不該跟你說那些……”
馮道老手一舉,卻是阻止了柴宗訓繼續往下說,言道:“再給我一顆上次那樣的藥丸吧!你既然認我作師父,一家人如何說起兩家話?”柴宗訓卻是有些猶豫起來,要不要再讓馮道繼續服用陳摶煉製的藥丸。
馮道似乎看出了柴宗訓的疑慮,摸了摸柴宗訓的腦袋,笑道:“咳……咳……傻孩子!怎麼就這麼喜歡這麼胡思亂想呢?每個人都將有一死,對我來說能這麼不用痛苦的死去,已然算是很幸福了。”跟著頓了頓,“別以為全是因為你關係,才會殫精竭慮的為你以後打算,還是你那句話說得對!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