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金鑾殿兩臣爭奏(第2/3 頁)
您說他剛直,我看他分明是瞧不起陛下,故意這麼做。要是不把他革職退朝,我們這些人怎麼能在宮裡待下去呢?陛下您對我們恩重如山,可他就是容不下我們,這不是讓陛下您以後冷冷清清,沒人陪伴嗎?”武則天說:“你們說的我都知道,可是狄仁傑是先皇舊臣,平時也沒什麼過錯,不能輕易革職。而且我們在這裡都是私情,他辦的是公事,不能因私廢公。還是等明天上朝再說吧。”
狄公奏請處置
第二天五更,狄公來到朝房。景陽鐘響,入朝參拜後,狄公出班奏道:“陛下,昨天臣奉旨查辦白馬寺案件,發現懷義的惡跡簡直是罪大惡極。在暗室裡搜出王毓書媳婦,她節烈可嘉,觸柱而死。山門前兩口屍骸也是懷義所殺,首級被他埋在地窯裡。這兩案都是臣和武三思親眼所見,還有淨慧僧為證。像這樣的奸僧,公然違反王法,還仗著敕賜住持的身份胡作非為,實在是有壞國體,汙了佛地,百姓也深受其害。臣昨天回衙門後,升堂審問,他竟敢惡言頂撞,侮辱大臣。因為他不吐實情,所以臣將他重打六十大板。雖然臣擅自責打御僧,可這是為了國家著想,依法處治。他強逼良家婦女,還殺了人,又是御賜的僧人知法犯法,理當凌遲處死。現在特奏明聖上,請陛下定奪。”
武后聽了,看了奏摺,說:“卿家所奏,確實是實情,按理應該治罪。但原奏說懷義雖然掩埋人頭,並非是他所殺,這事兒恐怕還有別的情況,不能輕易定讞。”武三思也出班奏道:“昨天臣在狄仁傑衙門,也擔心此事另有別情。只是狄仁傑堅持獨行,他是奉旨大臣,臣不敢過問。臣擔心懷義是被仇家所害。”狄仁傑聽了,趕緊說:“陛下,就算這兩人不是他殺的,人頭怎麼會在地窖裡呢?白馬寺本是清淨之地,為什麼要造這地窯暗室?這明顯是平時作惡多端。就拿王毓書媳婦來說,這可是武大人親眼所見。強逼良家婦女,這該當何罪?何況這婦人盡節而死,就憑這一點,也該斬首。怎麼能因為他供詞不清就寬恕他呢?這國法何在?這法律又何在?國家的大患都是你們這些黨類,仗著權勢胡作非為,最終釀成大禍。今天不把懷義斬首,恐怕王家莊的百姓會激成大變。臣實在擔憂啊,請陛下三思。”武三思聽了,也不說話。等狄仁傑說完,他說:“狄大人,您雖然痛恨懷義,但在我看來,說他騙困李氏是有的,可要說強逼她,又沒真的奸成,李氏是自己觸柱而死,跟懷義有什麼關係呢?”狄公聽了,氣得跳起來:“你這狗東西,分明是在護著奸賊!李氏要不是被他強逼,怎麼會尋死?她死就是因為懷義胡作非為。這事兒不按例論斬,那請陛下乾脆把國法廢除算了,省得徒有虛文。罪輕的無辜被殺,罪重的反而逃脫法外,這樣怎麼能讓百姓心服!”武則天見他們爭得不可開交,說:“這案情重大,你們各持己見,一個疑難偏信。就把懷義交給刑部審問,問出口供再論罪。”狄公還想再奏,武則天已經卷簾退朝。
狄公追蹤懷義
狄公出了朝堂,氣得大罵:“武三思你這狗東西,竟敢庇護奸僧,如此胡奏!你仗著武承業是你兄弟,想把這案子駁輕,你以為法律是擺設嗎?我定要在金殿上申奏!”武三思聽了,只是冷笑,也不回嘴,各自回去。狄公回到轅門,早有刑部差役來提人。狄公一邊罵一邊命巡捕把懷義交出去。然後回到書房,心裡想:“不把武承業這狗頭痛罵一頓,就沒法除掉懷義。今天武承業肯定不會審訊,準是把懷義送到宮裡去哭訴武后。哼,我得想個辦法,好好治治這班奸黨!”
正想著呢,王毓書來轅探信。聽說懷義被武承業帶走了,不禁大哭起來,說這血海冤仇沒法報了。說著在堂前哭得死去活來,恨不得馬上自盡。狄公在裡面聽到了,命馬榮出去對王毓書如此這般說了一番,讓他趕緊回去。馬榮出來把狄公的話告訴王毓書,王毓書聽了,感激不盡,遵命離去。
狄公換了便服,帶著馬榮、喬太還有幾個差役,來到刑部衙門附近。剛到午後,就見一乘大轎從衙門抬出來,飛也似地向東而去。馬榮眼尖,看到了,趕緊跑過去,裝作不小心撞到轎子,大聲喊道:“哎喲,你們抬的什麼人啊?又不是去殺頭,跑得這麼快,把我肩膀都撞疼了,怎麼說?”轎伕一聽,罵道:“你眼瞎了吧!也不打聽打聽就敢亂撞。我們在刑部當差,抬的是皇親國戚。別說撞你一下,就是把你打死,也沒人敢說個‘鬧’字!你還敢來擋路,這轎內可是武皇親的夫人,現在武后召見,要立刻進宮。要是耽誤了時間,你這狗頭可就保不住了!識相點,趕緊滾一邊去!”馬榮聽了,心裡暗笑,心想狄公料事如神,嘴上卻故意說道:“哼,你別拿大話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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