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施嚴刑屈打成招 洩機關母子反目(第2/3 頁)
案如神,愛民如子,受皇上的恩典,不貪圖百姓的錢財,可今日這案子確實斷錯了。姚庚無理在先,私自賣掉弟媳楊氏,就是因為那三百兩銀子替姚庚疏通關係,才使得楊氏屈打成招,被關進監獄。依學生愚見,還望州尊大人不要貪贓枉法,冤枉百姓,重新審訊斷案,這才是除暴安良的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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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劉子云聽了毛公這番話,惱羞成怒,氣得火冒三丈,猛地一拍驚堂木,喝道:“好你個狂妄之徒,實在可惡!明明是楊氏私自逃跑,和劉清通姦,還編造謊言來告狀,現在她自己都已經招供了,你怎麼還說她冤枉?像你這樣大鬧公堂的,情理難容。本州豈會輕易饒恕你?”隨即命令左右:“給我拉下去,打四十手簡!”眾衙役不由分說,就把毛公按倒打了一頓。毛大巡憤怒地罵道:“好你個贓官,你做的那些自欺欺人的事,誰不知道?你收了姚庚三百兩銀子,就想害死楊氏、王婆、劉清三個人的性命。咱們倆結下的仇如同大海一般深,我要是有出頭之日,跟你誓不兩立!”劉知州聽了,更是怒不可遏,大聲說:“好一個誓不兩立!”接著命令禁卒:“先把他關起來,再去稟報府臺,到時候再要他的性命也不遲。”禁卒便把毛公押進了南牢。
毛大巡走進監牢,只見裡面全是些戴著枷鎖、蓬頭垢面的囚犯,他們唉聲嘆氣、哭哭啼啼,都是犯了國家王法的人。毛公跟著禁卒走進監房,一眼就看到劉清身上帶著鐐銬,躺在草鋪上。毛公走上前問劉清:“你和楊氏、王婆一起被關進監獄,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兒?她們倆在哪兒呢?”劉清聽到問話,睜眼一看,見是在岔路上遇到的那位先生,便含著淚說:“別提了,聽了你的勸告,我們來幫楊氏伸冤。誰知道知州故意跟我們作對,不容我們分辯,就把我們三個人屈打成招,關進了南牢。楊氏和王婆關在女監。”接著他又問:“相公,你怎麼也被關進來了?”毛公說:“你們哪裡知道,我在外面聽到訊息,原來那兩個差役收了姚庚的銀子,幫他打通關節。這個贓官貪財受賄,就把你們三人屈打成招,關進監獄。我一時氣憤,就闖進衙門,和州官理論,結果他不但不聽,還打了我四十手簡,把我也關了進來。”劉清聽了,這才知道知州收受賄賂的事,氣得咬牙切齒,說:“好你個贓官,你就不怕上司知道了治你的罪?我劉清要是有一天能出了這監獄,一定要向上控告,揭發這知州收受賄賂、冤枉好人的惡行!”
暫且不說他們兩人在牢裡閒談,且說惡徒姚庚花了六百兩銀子打贏了這場官司,在外面又耽擱了幾天,才回到家。高氏老夫人一直盼著兒子兒媳回來,忽然看見姚庚一個人回來,沒見到小兒子和兒媳,心裡很納悶,就笑著問道:“我兒,你回來了?你弟弟和弟媳怎麼沒一起回來呢?”惡姚庚見母親問起,故意笑著撒謊說:“母親放心,老二的病現在好多了,我請了醫生給他調理,留下弟媳在那兒照顧,讓我先回家照看,他們不久也就回來了。”
這個逆子姚庚一番假話,竟然把老夫人給哄住了,老夫人說:“我兒,一路上辛苦你了。回房休息去吧。”姚庚答應一聲,就走進自己房間。
劉氏迎上來問道:“事情怎麼樣了?”姚庚就把和王婆一起把楊氏賣給劉清,在三岔路口交接,後來不知怎麼王婆和劉清又順著楊氏,一起到州衙告狀,兩個差役來把他拘到公堂,說他私賣弟婦,王婆做證人,他沒辦法花了六百兩銀子上下打點,州官把他們三人屈打成招,關進監獄,估計這三個人性命難保等等,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劉氏聽了,心裡十分高興,說:“當家的,這六百兩銀子花得值。楊氏在監獄裡,怎麼受得了那裡面的折磨?不出十天半月,肯定死在監獄裡,這樣就除去後患了。”這惡婦正說著,沒注意玉磬在旁邊把每句話都聽在了心裡。玉磬大吃一驚,心裡很不高興,暗想:“爹孃做事太離譜,如此絕情絕義,恐怕上天都不會容他們。要是祖母知道了,他們肯定性命難保。”想到這兒,心裡十分傷感。
第二天清晨,玉磬去上學,來到書房,看見大公子金鐘已經在學堂唸書了。玉磬問:“哥哥,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先生怎麼不在書房呢?”大公子金鐘回答說:“賢弟,你有所不知,剛才有人來請先生,先生出門去了,讓咱們用心念書,他去去就回。”玉磬聽了說:“既然這樣,咱兄弟二人得聽師傅的話,好好唸書。”於是兩人面對面坐下,高聲誦讀起來。唸了一會兒,金鐘忽然想起父母,不由得一陣傷心,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玉磬見金鐘落淚,知道他是想念父母,就故意問道:“哥哥,你正好好唸書呢,怎麼突然哭了?為什麼呀?”金鐘被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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