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忤逆子半途殺母 杭州路母子相逢(第2/3 頁)
,把剛才發生的怪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劉氏。
劉氏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當家的,我想一個大活人被怪風颳走,要是從空中掉下來,肯定摔得像個肉餅一樣死了。不過咱們還有一個心腹大患。”姚庚忙問:“心腹大患是誰?”劉氏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婆婆和姚義兩口子都已經被害死了,還有金鐘是個後患,只有把他也害死,才能徹底乾淨。”姚庚聽了,說:“賢妻說得有理,等明天我把金鐘騙出去,把他也殺了,這事就算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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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著,沒注意二公子玉磬放學回家吃飯,把他們的話都聽在了心裡。玉磬嚇得驚慌失措,悄悄地來到書房,把父親殺祖母,幸好神天保佑,祖母被一陣怪風颳走,明天還要害金鐘性命的事,都告訴了金鐘。金鐘聽了,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哭著說:“賢弟,咱們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叔伯兄弟也是親的,這可怎麼辦啊?賢弟救我!”玉磬趕忙上前扶起金鐘,說道:“兄長別慌,我父母如此不仁,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時間長了事情敗露,小弟我也難逃連累。小弟想和兄長一起逃走,去杭州找叔父,說不定上天可憐咱們,能在途中遇到叔父,那就好了。要是能見到叔父,就可以救嬸母出監獄了。”金鐘說道:“賢弟,這可不行啊。你想想,咱們拋家棄業去逃難,實在是無奈之舉。要是在路途中出了什麼變故,豈不是斷了祖宗的香火?賢弟還是別跟我一起去了。”
玉磬說道:“兄長不讓我去,可我父母如此任性胡為,萬一以後事情敗露,到公堂上恐怕會牽連到我,玉石俱焚,我難以擺脫這汙穢之事。我覺得還是走為上策。”金鐘見玉磬真心想一起逃走,說道:“賢弟既然有這份大義,那就一起走吧。可咱們缺少盤纏,這該怎麼辦呢?”玉磬說:“兄長你遇事就糊塗,咱們平日裡兄弟倆積攢的幾兩銀子都忘了?路上省著點花,應該夠了。趁先生不在書房,咱們趕緊走吧。”於是兄弟二人離開了書房,朝著大路走去。
各位看官,金鐘和玉磬日後都有做官的命數,今日逃難本就該分散,等劫難過後才能團聚。這當地的土地福德正神便拘來一隻神虎,準備衝散他們兄弟倆。
閒話少敘,且說兄弟二人正往前走,忽然一陣腥風颳過,路旁躥出一隻斑斕猛虎。兄弟倆嚇得一個往東跑,一個往西跑,慌不擇路,無法顧及對方,只能各自逃命。金鐘逃到了山東,幸好遇到一位員外,員外收留了他,收為義子;玉磬逃到了河南,被一個開豆腐房的人家收留,認作義子。暫且不表。
再說姚庚和劉氏在家中,一天沒見金鐘和玉磬,到書房也沒找到,就派人四處尋找,卻毫無蹤影。這對惡夫婦心疼兒子,整天在家裡吵鬧不休。此事暫且按下不表。
且說太白金星用神風把高氏安人送到了杭州的大路上,輕輕地放在地上,又用靈丹治癒了安人的斷指,然後才返回天庭。老安人甦醒過來,睜眼一看,發現自己不在剛才的地方,心想:“難道逆子把我殺死了?”又看到紅日當空,心中十分納悶。這時迎面走來一位老者,高氏安人趕忙站起來,恭敬地說道:“長者,給您請安了。請問一下,這裡離涿州良鄉縣有多遠啊?”老者回答說:“這裡是杭州,涿州良鄉在北方,離這兒至少有二千多里路呢。”說完就走了。高氏安人聽了,嚇得驚慌失色,心想:“我怎麼稀裡糊塗就到了杭州。在這裡舉目無親,晚上住哪兒呢?一日三餐又怎麼解決?回家路途遙遠,又不知道兒媳楊氏是生是死,也不知道金鐘孫孫現在怎麼樣,是不是在盼著我。”思前想後,一陣傷心湧上心頭,忍不住痛哭起來。
正巧姚義得到梁客人贈送的三百兩銀子後,前往杭州做生意,幸好生意興隆,獲利頗豐。這天他算清賬目,收拾好行囊準備回家,正好路過此地,看到路旁有一位老婦人坐在地上痛哭,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姚義頓時心急如焚,連忙下車,雙膝跪地,問道:“母親,您怎麼會來到這裡?”
老安人聽到聲音,仔細一看,問道:“你是姚義兒嗎?”姚義回答:“正是孩兒。”老安人拉著姚義的手,悲喜交加,把姚庚謀害楊氏,在郊外殺母,砍斷自己五指,以及被風颳到此處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姚義聽後,憤怒地說:“他害楊氏我還可以饒恕,可殺母之仇絕不能忍!兄長如此不仁不孝,我這個做弟弟的又怎能不義?回家後我一定要替母親到官府控告他,治他個忤逆之罪。”安人連忙擺手說:“千萬不能去州縣告狀,他已經用銀錢上下打點好了。”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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