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第2/3 頁)
想要解開自己的衣服。
溫孤越終於從她的身體裡收回獠牙,棠瑜和他對上視線,看見他的眼神清明,知道他已經恢復神智。
她有些狼狽地側開頭,“別看我……”
她現在衣衫凌亂,面上滿是淚水,脖間還淌著血。棠瑜不想透過溫孤越的眼底看見自己如此狼狽不堪的一幕。
可溫孤越還是像著了魔一般,伸手將棠瑜脖上的鮮血抹去,又放入自己的唇間吮.吸乾淨。
“是我的。”溫孤越長長的指甲已經褪去,他握住棠瑜的下頜,強迫她看向自己,“一直都是我的。”
棠瑜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溫孤越便彎腰壓了下來。
他撬開棠瑜的牙關,舌頭探進她的唇間。
霎時,混合著鹽味的鐵鏽味在棠瑜的唇內瀰漫,是她的血液的味道。
在棠瑜記憶中,這不是她和溫孤越的第一次親吻。
曾經溫孤越身子還沒差到不能離開家門時,他會躺在院子裡的樹蔭下乘涼休息。
棠瑜有次去尋溫孤越,撞見他不小心睡著,於是在屋子裡拿了條毯子給他蓋上。
然而棠瑜並沒有馬上離開,她只是撐著腦袋注視溫孤越。隨後就像是被他蠱惑一般,她不自覺地伸手觸上他的眉眼,手指又從眉眼劃到唇畔。
鬼迷心竅,棠瑜最後又在溫孤越的唇下輕飄飄地落下一吻。
然而棠瑜剛直起身,溫孤越便立馬睜開了眼。他冷聲道:“摸夠了嗎?”
話落,他起身便要往屋裡走。許是起得太急,溫孤越身形一顫,差點就要摔倒在地。
棠瑜連忙上前扶住他,轉身就要朝藥捨去,“我去找大夫。”
溫孤越拉住她,“沒必要。”
他直直往屋裡走,最後只留下一句,“以後不準再……”
不準再什麼,棠瑜的意識有些恍惚。
衣服漸漸散亂,棠瑜感覺到溫孤越的膝蓋抵進她的大腿間。他的體溫很低,甚至比死屍的溫度還要低上許多。和他相接觸,棠瑜覺得灼燒感得到緩解。
冷若寒冰的手解開棠瑜的腰帶,溫孤越的唇又重新落在脖子上,他輕輕吮著棠瑜脖子上的傷口,又緩緩磨著棠瑜。
就在溫孤越準備扯開小衣繩帶時,門口傳來的劇烈聲響讓他停下動作轉頭看去。
大夫一臉驚恐地盯著溫孤越,似乎是沒想到小廝口中斷了氣的公子現在卻生龍活虎。
溫孤越用被子將棠瑜掩好,隨後下床一步步朝大夫走去。
棠瑜在溫孤越離開後便闔上雙眼。她又疼又累,只想好好睡一覺,之後發生何事她也不想關心。
夢裡棠瑜似乎看見了她的母親
她們的院子裡有一棵高大的海棠樹,紅色的花瓣隨著母親的舞劍簌簌落下。見母親收起劍,小棠瑜便會掙脫父親的懷抱朝母親匆匆跑去。
母親也會張開懷抱迎接小棠瑜,她嘴角的笑溫暖又燦爛。
“孃親,是海棠。”小棠瑜從母親的頭髮上取下一片海棠花瓣。
母親笑著親小棠瑜的臉頰,“是呀,阿瑜的棠便是海棠的棠。”
棠瑜的棠便是海棠的棠……
棠瑜睜開雙眼,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淌下。
她還是沒能在夢中看清母親的長相。
棠瑜直直盯著頭頂上方,直到屋內傳來聲響,她才意識到這裡並不是她的房間。
她轉頭看去,瞧見溫孤越屈腿坐在窗邊的軟榻上。
窗戶關得嚴嚴實實,透不進一點陽光。可溫孤越試探地開啟一道縫隙,任由陽光落到他的面頰和手指。面板一接觸到陽光,溫孤越半邊臉都開始灼燒起來,隨後他猛地關上窗戶。
陽光隔絕後,溫孤越輕笑著看向手指,手指皸裂潰爛的面板以肉眼可見地速度修復。幾瞬之後,他面上的傷口也全部癒合。
棠瑜腦中這時才想起昨晚的場景。
——溫孤越吸她的血,徹底變成鬼,最終活了下來。
“醒了?”溫孤越轉頭看向棠瑜,他的面色依然蒼白,可是眼神卻亮得嚇人。
棠瑜緩緩直起身,下意識伸手觸上自己的脖子。昨夜被咬傷的地方已經不疼,可是那裡還殘留著咬痕。
隨後一碗湯藥遞到她的面前,溫孤越面色淡淡,“喝了吧。”
棠瑜沒有接過,只是盯著碗裡的藥愣神,半晌才問道:“補血嗎?”
她昨晚暈過去,大抵便是失血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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