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相與絕望(第2/4 頁)
不赦的罪犯。
李一凡強忍著內心的慌亂與憤怒,那憤怒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再次深入而細緻地剖析陶瓷廠與公司的財務往來細節。
他顫抖著雙手,拿出自己之前在私下裡悄悄整理的一些簡易賬目記錄,那些記錄承載著他的希望和努力,試圖用這些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無辜。
然而,這些在審訊人員的眼中,不過是他為了逃避罪責而精心編造的謊言和手段,如同脆弱的泡沫,一戳即破。
他們毫不留情地質疑這些記錄的真實性和合法性,甚至用冰冷的語氣暗示李一凡,不要再做這種毫無意義、徒勞無功的掙扎,彷彿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在做無用功。
李一凡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黑暗中獨自吶喊的孤獨者,聲音被無盡的黑暗無情吞噬,沒有一絲迴響。他的聲音逐漸變得沙啞,喉嚨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哽住,每說一個字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彷彿在攀登一座陡峭的山峰。
但他仍然堅持不懈,哪怕只有一絲微弱的希望,他也堅決不想放棄,如同溺水的人緊緊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而第三次提審,徹底將李一凡推向了絕望的無底深淵。那一天,天空灰暗得如同他此刻破碎不堪、千瘡百孔的心境。
審訊室裡的燈光異常刺眼,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他的眼睛,讓他感到陣陣生疼,彷彿被無數的針尖扎著。
當那龐大到讓他幾乎暈眩、無法承受的挪用數額被審訊人員用毫無感情的聲音冰冷地念出時,他內心深處最後一道防線轟然崩塌,如同決堤的大壩,一瀉千里。
他終於明白,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如何抗爭,在這看似鐵證如山、無法撼動的局面面前,一切都是徒勞無益的,如同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無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和生機,彷彿兩顆失去光芒的星星。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失去了靈魂,只剩下一具空殼,如同風中的稻草人,搖搖欲墜。
在那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和無助,他放棄了為自己辯解的權利,任由那絕望的情緒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將自己徹底淹沒,彷彿沉入了無盡的深海,無法呼吸。
他心想,既然命運如此不公,既然所有的努力都如同投向無盡黑暗的石子,激不起一絲希望的漣漪,那便隨它去吧,如同一片飄零的落葉,隨風而去。
在看守所的漫長日子裡,李一凡的生活就像一部單調乏味、不斷重複的機械影片,毫無變化,令人麻木。
每天清晨,那刺耳的起床鈴聲都會準時響起,如同噩夢的序曲,尖銳而無情,將他從短暫的沉睡中無情地喚醒。
他睜開眼睛,面對的是那一成不變、簡陋到極點的環境。號房裡瀰漫著各種混雜的氣味,有汗臭、有黴味、有飯菜的油膩味,這些氣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氛圍,彷彿一個無形的牢籠,將他緊緊困住。
牆壁上的汙漬彷彿是歲月留下的傷疤,訴說著無盡的滄桑與無奈,那一片片汙漬,就像是他心中無法抹去的痛苦記憶。
他和其他犯人一起,在這狹小侷促的空間裡活動,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麻木和絕望的神情,彷彿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偶爾,他們會被安排去做一些簡單而枯燥的手工勞動,比如組裝零件或者縫製衣物。這些工作對於李一凡來說,不僅是身體上的疲憊,更是心靈上的折磨,如同鈍刀割肉,痛苦而漫長。
他的雙手在機械地動作著,思緒卻早已飄向了遠方,飄向了那個曾經溫暖的家,那個充滿愛和希望的港灣。
號房裡的其他犯人,對李一凡的事情也漸漸有所耳聞。虎哥偶爾會陰陽怪氣地調侃幾句:“喲,大老闆,你那挪用的錢都夠咱在這待幾輩子了。”
李一凡聽了,只是默默地低下頭,不再回應。他心裡清楚,和這些人解釋也是徒勞無功,他們根本不會理解自己的處境,更不會相信他的清白。
他已經懶得去理會這些冷嘲熱諷,彷彿內心已經被厚厚的冰層所覆蓋,對外界的一切都變得麻木不仁,如同行屍走肉。
夜晚,是李一凡最難熬的時刻。他躺在那硬邦邦的鋪上,望著天花板發呆。那昏暗的燈光透過狹小的鐵窗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如同他破碎的人生,支離破碎,毫無頭緒。
他想念家中的妻子和孩子,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曾經幸福美滿的家庭生活。
妻子那溫柔的笑容、孩子那稚嫩的臉龐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他記得每天下班回家,還未走進家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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