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困境突圍(第2/3 頁)

模糊而又扭曲。這些人皆是陶瓷廠時期的債主，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與急切，彷彿是一群被激怒的野獸，正朝著自己的獵物狂奔而來。

為首的一人扯著嗓子高喊：“李一凡，我們知道你在這兒。咱哥幾個的賬加起來也就一百來萬，今天也不難為你，不用你還錢了，把牧場的牛羊趕走抵賬就行。”他的聲音沙啞而尖銳，在清晨的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李一凡聞聲，急忙從屋內奔出，他的腳步匆忙而慌亂，彷彿是在逃離一場即將降臨的災難。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債主們面前，張開雙臂，試圖阻攔他們的前進。

“各位大哥，這牧場不是我的，這些牛羊也不能用來抵賬啊。我正在絞盡腦汁想辦法解決咱們之間的債務問題，請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容我緩緩。”李一凡的聲音帶著哀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然而，債主們此刻滿心滿眼只有挽回自己的損失，根本聽不進他的解釋。

“別跟我們瞎咧咧，今天這牛羊我們是趕定了！”債主們一邊叫嚷著，一邊大步流星地朝著牲畜欄走去。他們的步伐堅定而有力，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們手法嫻熟地開啟欄門，手中揮舞著繩索，那繩索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彷彿是死亡的召喚。

牛羊們受到驚嚇，四處奔逃，哞哞咩咩的叫聲響徹整個牧場。原本靜謐祥和的牧場瞬間陷入一片混亂，彷彿是世界末日的來臨。那些驚恐的牛羊們，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它們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怎樣的命運。

李一凡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幕發生，心中滿是無奈與憤懣。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深知這些債主們亦有自己的苦衷，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然而，他們如此蠻不講理的做法，無疑是將他逼入絕境，令他毫無轉圜餘地。

在多次勸阻無果後，李一凡的眼神逐漸變得堅毅。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希望就這樣被毀滅。這不僅關乎他個人的前程命運，更關乎牧場的生死存亡以及他在這片草原上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之火。他緊咬下唇，直至咬出一絲血痕，那鮮血的味道在他的口中瀰漫，卻無法喚醒他心中的恐懼。

而後毅然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喂，是警察同志嗎？我這裡是草原牧場，有人強行要趕走我的牛羊抵賬，我好言相勸，跟他們解釋了無數遍，可他們根本不聽，請你們快來幫幫我！”李一凡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又透著無比的堅決。他的聲音在電話中迴盪，彷彿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在等待警察到來的漫長過程中，李一凡仍未放棄努力。他試圖以情動人、以理服人，勸說債主們冷靜下來，透過合法合理的途徑解決問題。

“大哥們，你們這麼做是違法的呀。一旦警察來了，大家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我不是不想還錢，只是眼下情況特殊，我正在積極處理，求你們給我個機會。”李一凡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但他仍然不停地說著，希望能夠喚醒債主們的理智。

但債主們此時已被利益矇蔽了心智，對他的苦苦哀求置若罔聞。他們的眼中只有那些牛羊，只有自己的損失，根本不在乎什麼法律，什麼道理。

時間彷彿被無限拉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無情地煎熬著李一凡的心。終於，遠處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警笛聲，那聲音在李一凡的耳中，宛如黑暗中的希望之光，劃破了沉悶壓抑的空氣。警察們迅速趕到牧場，目睹眼前混亂不堪的場景，立即上前制止債主們的魯莽行為。

“都不許動！你們這種強行驅趕他人財物的行為是違法的，有什麼問題可以透過法律途徑解決，別在這兒胡來！”警察威嚴的呵斥聲在牧場中迴盪，猶如一記記驚雷，震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債主們看到警察現身，囂張氣焰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些，但仍在嘴硬地強詞奪理。

李一凡快步走到警察面前，他的腳步踉蹌而急促，彷彿是在黑暗中奔跑了許久終於見到了光明。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講述了一遍，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深的委屈與無奈。

他從口袋裡掏出與陶瓷廠相關的債務憑證以及與牧場的承包合同，雙手顫抖著遞交給警察，以證明自己所言句句屬實。那些紙張在他的手中微微顫抖，彷彿也在訴說著他的苦難。

警察在仔細瞭解情況後，對債主們進行了嚴肅的批評教育。他們的聲音嚴肅而莊重，每一句話都如同法律的重錘，敲打著債主們的心靈。

告知他們如果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