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絕死之戰(第2/3 頁)
的大夏士兵悶哼倒地,但他們身後的戰友沒有片刻遲疑,頂著槍火繼續前進。
“不要停!跟上!”一名大夏校尉高聲怒吼,他的聲音蓋過了槍聲和慘叫。
大夏士兵擅長集體衝鋒,他們以盾牌陣掩護弓箭手和火銃兵,硬生生頂住了伊比利亞的第一輪火力壓制。
那些盾牌上的彈孔和碎裂的木屑無聲訴說著衝鋒的代價。
瀛洲武士緊隨其後,他們的盔甲輕便,刀刃在月光下閃爍寒芒,毫無畏懼地撲向槍口。他們的怒火來自記憶深處——來自那場黑船事件。
十幾年前,伊比利亞的風帆戰列艦逼近瀛洲海岸,炮火轟碎了江戶灣的寧靜。
他們的船炮毫無忌憚地對準了幕府的象徵——皇居與藩主府邸。
那一天,炮彈掀翻了德川幕府的尊嚴。
戰艦上的十字旗隨風招展,黑色的船體猶如死神,帶著從歐洲大陸來的蔑視與侵略,將瀛洲視為落後的東方蠻荒之地。
“開火!”
伴隨著瀛洲武士的一聲怒吼,一排火繩槍齊齊噴出火舌。
彈丸掠過夜空,擊穿了幾個措手不及的伊比利亞前鋒士兵。
血花灑落在沙地上,霎時染紅了腳下的大地。
“刀出!”
此刻,武士們的怒火宛如火山迸發。
他們身披簡易的板甲或鎖子甲,腰間懸掛著武士刀,心中迴盪著恥辱的記憶:黑船炮轟皇居、藩主被擄走……這一切的仇恨都凝聚在刀鋒上。只見他們猛踏步子,大吼著衝向對面。
“列隊——放!”
伊比利亞火槍兵迅速組織起排隊槍斃的隊形。
他們的服裝在夜色中略顯單薄,但胸甲與火槍都經過改良,射擊威力遠勝以往。
隨著指揮官的哨聲,伊比利亞士兵紛紛舉槍,扣動扳機。
火舌再次噴出,伴隨著濃重的硝煙,瀛洲一方立刻倒下不少農兵。
此情此景下,瀛洲火槍隊再想重新上膛已不太可能,雙方只能靠著刀槍肉搏定勝負。
“上刺刀!”
伊比利亞人見形勢膠著,第一排射擊完畢,立刻將火槍刺刀裝上,與後排交替掩護。同時,另一部分士兵揮舞長矛挺進。
他們自恃擁有歐洲陸軍的精銳傳統,怎麼會甘心退讓?刺刀與矛頭反射著戰火的光芒,好似一片銀色叢林。
“殺啊!”
瀛洲武士揮刀迎上刺刀陣。金屬撞擊聲尖銳刺耳,火花四濺。
武士刀輕巧凌厲,若能先一步斬開對手的防線,就能一擊斃命;可一旦被刺刀封住去路,很可能陷入被動。
一名武士刀劈落,砍斷了伊比利亞士兵的槍管,下一秒卻被另一把刺刀貫穿胸膛。
武士咬牙怒吼,將刺刀從胸口拔出的同時,刀鋒也斬斷了對方的肩頸,二人雙雙倒下。
農兵也不示弱。
儘管他們缺乏武士的高超刀術,但南洋貿易給了他們裝備上的便利:一些人用短矛或斧頭加以輔助。他們排成一列,見到敵人後拼死刺殺。
可若對上一名老練的伊比利亞士兵,往往只能換來互相瀕死的下場:長矛貫穿胸甲,卻也被對方的刺刀撕裂腹腔。
戰線交織到難分難解。每一次揮刀與刺刀的碰撞,都會帶來慘烈的血花。
“不要退!站穩陣腳!”伊比利亞的指揮官嘶啞喊道,他右臂被刀傷割開,卻依舊竭力舉起火槍當作棍棒猛砸武士。
另一邊,瀛洲統領用沙啞的嗓音咆哮:“恥辱不能再現!把他們都砍倒!”
刀與刺刀、矛與槍、盔甲與血泊……所有人眼前,都只剩一個目標:殺死對方。
他們都清楚,在這樣生死一線的白刃戰中,一旦停下便等於把性命交給敵人。
沒有時間思考,沒有餘力退卻,只有用命去換對方的命。
夜色漸漸變得模糊,被血與煙塵浸染得昏暗不堪。
有人頭盔被砍裂,面孔瞬間淹沒在血紅裡;有人背後中槍,卻依舊提刀砍翻一個,又被刺刀從側面貫穿;有人矛頭折斷,乾脆掄起火槍的槍管當鐵棒,敲得對手骨斷筋折……但很快,也被另一柄長矛洞穿胸膛。
短暫的槍聲、火花與嘶吼後,戰場上只剩斷續的哀鳴。
因為當刀刺到極限時,任何一個活下來的人,也被下一瞬的子彈或敵刀擊倒。
不知何時,海風吹散戰場上的硝煙,火把殘存的光映照出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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