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夷地(第1/3 頁)
蘇芩草草整理了下衣服,便出了船艙,四處尋找魏澤。
昨日的波斯女子大老遠迎上來,熱情非常喚她:“小蘇呀。”
蘇芩也熱情回應,“小芝啊。”過昨夜的一頓喝,蘇芩與那波斯女子“互述衷腸”成了朋友,得知那波斯女子中原名喚芝士,蘇芩便隨著對方喊起了“小芝。”
小芝手裡抱著一筐砂糖橘,遞給蘇芩,“給你的,橘子解酒,哎媽呀,你還說你酒量差,昨晚那一頓咔咔喝,十個大老爺們也比不上。”
蘇芩羞澀的撓了撓頭,打哈哈道:“還行還行。”她酒量其實沒有特意練過,都說這酒量多少帶點天生,蘇芩覺得此話不假。
前世她十八歲前滴酒不沾,也因為自己不能喝,誰曾想有回客串完某部小網劇,慶功宴上,心懷不軌的導演見她年紀小、長的漂亮、又沒什麼背景的樣子,故意給她灌酒使壞,誰知,兩瓶白的下肚,最後導演趴下了,她除了頭有點昏外,還能走得動道。
古代的酒多是糧食、果酒之類的沒有蒸餾,度數比不上白的,蘇芩昨晚喝的時候心裡頭有數,奈何芝士灌的太猛,一桶接一桶,要不她也不能趴下。
芝士邊吃砂糖橘邊問,“哎,你家老爺們了?大清早的不在屋裡頭?”
蘇芩嘴裡塞著砂糖橘,鼓鼓囊囊道:“不造,誒,你們沒在船上發現我夫君嗎?”
“沒啊。”說著芝士又往嘴裡倒了一把剝好的砂糖橘,咀嚼了會兒後,道:“走,一起找找。”
“哦哦。”蘇芩趕忙應著,又剝了幾個砂糖橘,邊走邊往嘴裡塞——這玩意根本停不下來。
蘇芩在芝士的帶領下,幾乎找遍了整條船,才終於在甲板上魏澤,正站在甲板上吹海風,因為處位於船尾側邊,又大清早的,自然無人注意。
“咯,你男人在哪兒。”芝士朝前一指,道:“我先走了,等會記得來吃飯。”說完芝士便先行一步,留蘇芩隻身一人。
蘇芩望向魏澤的方向——只見魏澤長身玉立,站在甲板上,目光向著遠方。
烈烈海風將他鬢間長髮吹起,像春天抽芽的細細柳條,此次出行為了貼合商賈身份,魏澤特意穿上了赭石色的圓領長袍,明明普通又市井氣的衣服在魏澤的身上卻穿出了一股貴氣。
他長的真好看。
蘇芩一時看愣了,手裡的橘子掉到了地上。
“誰!”魏澤下意識從袖口滑出手刀。
蘇芩條件反射舉起雙手,“大人別衝動!是我啊!”
魏澤眼裡的凌厲一點點淡了下去,換成了蘇芩往日最熟悉的嫌棄。
“你大清早的到這來幹什麼?”
“喊.....喊您吃朝食。”蘇芩胸口心臟砰砰直跳,結結巴巴道。
“嗯。”魏澤不置可否,從甲板上輕鬆的跳下來,腳步落地比貓兒還輕。
經過這些日的相處,蘇芩越發覺得魏澤像貓,走路輕,總是一副嫌棄人的模樣,如果說非要給魏澤選一個品種的話,魏澤一定是最難養的布偶貓,毛長冷傲。
蘇芩跟隨著魏澤到達了吃飯的地——位於船舶中央位置的船艙,此次他們搭乘的船舶足有三層高。甲板上亭臺樓閣如陸地上一般,甲板之下再有兩層,靠上一層既為專供客商飲食的地,空間寬敞,裡頭容納有長條座椅數張。
芝士早早佔了位置,大老遠的和她們熱情的招手,“小蘇,這裡這裡。”
魏澤斜暱蘇芩一眼,“小蘇?這麼快就熟悉了?”
蘇芩心理咯噔一下,忙答道:“小的生性活潑,自來熟哈哈。”
兩人落座,桌上擺好了一人一份的清粥小菜——一疊涼拌菌菇片、一疊豆腐乳、一碗綠豆粥。
待魏澤動筷,蘇芩這才開始吃飯,芝士推過來一疊銀魚,熱情道:“嚐嚐,自個泡的小菜。”
蘇芩道了聲謝,挾起一筷子銀魚往嘴裡送。
只見銀魚細長如燈芯,入口醇鮮香甜,有股淡淡的酒香。
蘇芩咂吧咂吧嘴,細細品味。
芝士在旁科普道:“這是沿海才有的美味,新鮮的銀魚,我屋裡頭那位早上起早網的,趁新鮮直接拿熱水滾熟,再倒上東南才有的特色青紅酒泡製而成,其他地方你可吃不到,味道不孬吧。”
蘇芩點頭稱是,“好吃。”
扭頭向一旁的魏澤,獻殷勤道:“夫君,你也嚐嚐。”
魏澤本想拒絕,見蘇芩笑容燦爛,露出一口大白牙,不知怎麼的,也就挾起一筷子銀魚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