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魏澤身世加感情進展(第1/2 頁)
次日清晨,一夜沒睡的蘇芩頂著與膚色融為一體的熊貓眼,焉了吧唧的飄進了西廠公廚。
打完朝食的向麒麟看到蘇芩,驚訝道:“小蘇子!你昨晚做什麼去了,怎麼突然焉吧了?”
昨夜刺客之事,訊息被封鎖,是以,向麒麟及西廠同僚們並不知道。
蘇芩朝他露出一個比哭的還難看的笑,“我沒事。”
向麒麟:“......”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今日的朝食是鹹豆腐腦,鮮嫩的豆腐腦上澆上熱騰騰的麻油、青翠的蔥花、黃豆發酵的的調味汁一淋,噴香撲鼻......
蘇芩端起了海碗,機械的往嘴裡倒。
一旁的同僚:“......”
向麒麟左右四顧,靠近蘇芩小聲道:“那個,小蘇子啊,我昨兒不小心把你迷戀貴公公的事兒告訴你家大人了,你家大人沒對你怎麼樣吧?”
“哦,沒事。”蘇芩沒有感情的擦了擦嘴,砸吧砸吧,舉手道:“老闆,再來一碗。”
向麒麟:“還說沒事!這都傻了。”
向麒麟搖搖頭,痛心疾首道:“小蘇子我對你不起,早知道你家大人心狠手辣,但也沒想到他會給你下毒啊。”
向麒麟邊抹淚邊盛了一大海碗的鹹豆腐腦。
“咯,傻都傻了,多吃點。”
蘇芩突然站了起來,吶吶道:“現在什麼時辰了,我得去照顧大人洗漱了。”
話音未落,整個人便又迷迷瞪瞪的飄了出去。
向麒麟在身後喊,“小蘇子,你豆腐腦還沒吃完了。”
話音未落,就見她飄也似的消失在飯堂大門外。
向麒麟:“......”
遠處不敢離蘇芩太近的趙錢:“......”
.....
魏澤這一晚上睡得並不安穩,夢裡的他還不是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西廠廠公,而是太尉家最年幼的小公子。
他的祖父——魏延,三朝元老,任太尉,從太祖起便跟隨皇帝馬背打天下,掙得世代功勳,福澤子孫。
他的父親是當朝太子的太傅,母親則將軍家的嫡女。
伯兄年紀輕輕便擔任尚書令一職,仲兄十三歲便以在軍營嶄露頭角。
魏澤作為家中排第三的幼子,未到分席之年。
祖父、父親母親及兄長都對他極盡疼愛。
夢裡六歲之前的年歲是充滿著歡聲笑語的,祖父將他背在背上,耐心的同他講故事,兄長會給他捉螢火蟲做燈籠,母親會在夏日的夜裡給他扇扇子,溫柔哄他入睡,而他撒嬌道:“阿予不想睡,阿予想吃奶冰酪。”
母親微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快睡罷,明早阿孃便喚廚娘做冰酪給阿予吃。”
話音未落,猝然間,面前的景色大變。
穿著盔甲的御林軍將他祖父捆了,罪名謀逆,並下達聖旨——太尉府所有男子流放為奴,女眷為妓。
父親、伯兄不服,被當場斬殺,殷紅的血撒了一地。
“父親、大哥!”
剛烈的母親隨即自盡隨父親而去。
“孃親!”
年幼的他隨著兄長戴著手腳銬鎖在狹小的囚牢裡,忍受飢寒酷刑。
“二哥我餓。”
仲兄從懷裡掏出省下來的不捨得吃的半個黑饅頭,掰成小塊細細喂他,像孃親一樣哄他睡覺。
“阿予快睡罷了,哥哥會保護阿予的。”
直到連仲兄也死去,他的世界終於失去了最後一抹光。
再後來,曾經受過太尉恩惠的太監領事實在不忍,向皇帝討要他當義子。
皇帝念他年幼,便將他赦免,但有一條,“太尉所犯謀逆大罪,不可留下禍患。”
從此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太尉家的小公子,有的只是皇宮裡普普通通的一個小黃門。(黃門百度釋意:宦者,太監。因東漢黃門令、中黃門諸官,皆為宦者充任,故稱)
“赫——”魏澤噩夢中驚醒,眼角還帶著淚。
又做夢了?他嘲弄的扯了扯嘴角,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扣扣”兩聲,蘇芩面無表情的推門而入,待看到他時,那雙無神的死魚眼,霎時間睜的黑白分明。
只見床榻之上,魏澤支著身子,身著寢服、衣襟敞開,肩頭半露,散亂的青絲迤地,鬢邊幾縷頭髮被汗浸潤,貼於額角,令人想入非非。
蘇芩鼻頭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