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第2/3 頁)
許星野打了第二個。
王幸還是沒有接電話。
許星野打了第三個電話。
對於輿情監測來講,速度是最重要的。要是等到明天大家都上班,這件事情就會越發不可控。
王幸接起了電話。
“怎麼了?”王幸從睡夢中被吵醒,聲音不悅。
“王經理,您看一下手機,我給發了個影片連結,有人曝光我們店裡採用過期咖啡豆。”許星野的語速飛快。
“知道了。”王幸說完,掛了電話。
沒過一會兒,王幸給許星野回覆了三個字:然後呢?
然後呢?
許星野看著螢幕身上的三個字和一個問號,心裡奔騰而過了更多問號。
許星野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因為她也不知道在這樣的曝光影片前應該採取何種行動。
平時她只會遇到一些簡單的抱怨,例如有的店裡咖啡機除錯得有問題,出品的咖啡很差。或者是店裡早上爆單了,點外賣居然送了一個小時才到,有的人早上就指望這一口咖啡才能開工,但會都開完了,人也醒了,咖啡才送到。
遇到這些情況,只需要跟推廣組的同事簡單討論一下要如何給一個安撫性的回覆即可,推廣組的同事會用官方號給出回覆,許星野會跟進後續的情況。
但直覺告訴許星野,過期的咖啡豆跟這些不痛不癢的抱怨有著根本的不同。採用過期咖啡豆,動搖的是食品飲料行業最根本的問題,那就是“安全”。
安全是人類最基礎的對於食品飲料行業的需求,畢竟沒有人會花二十多塊錢,在工作日的早晨,喝下一杯由過期咖啡豆做成的咖啡。
許星野又看了一遍手機上的三個字:然後呢。
這條莫名其妙的回覆,讓許星野打算把明天的煩惱先交給明天。或許她擔心的一切都是徒勞也說不定,凌晨三點擾人清夢,真是自作多情。
許星野扔下手機,在潔白的床上躺成了一個大字。她像游泳一樣劃了劃手腳。
她很快就睡著了。
在睡夢中她聽到了手機震動的嗡嗡聲,她像摁掉鬧鐘一樣摁掉了這個嗡嗡聲。但幾秒之後嗡嗡聲又再次響起,她才發覺這是個一個電話。
“喂?”許星野閉著眼,接起了電話。
“星野,怎麼不回訊息,你到他們樓下了嗎?”
王幸的催促聲從電話那邊傳來,許星野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王經理,我沒明白,您是說去誰們樓下?”
“你沒看訊息啊?推廣組已經在用官方號聯絡釋出影片的人了,你同步去找新海傳媒的編輯把那條影片給撤了!要快!要跑起來!現在時間就是生命!”
“好的王經理,他們編輯在哪……”
“我正在開會,別囉嗦了,你趕緊去,我掛了。”
電話聽筒傳來了電話結束通話的嘟嘟聲。
許星野撓撓頭,這時才發覺現在已經早上十點多鐘,九點沒到公司,也沒請假,難怪王幸要給她打電話。
許星野跳下床,一邊刷牙,一邊翻著手機,她跟王幸的聊天記錄仍然停留在昨天的“然後呢”三個字。
她感到莫名其妙,難道找編輯把影片下了就是王幸“然後呢”所指代的動作嗎?
許星野翻著地圖,掛出這條影片的媒體公司新海傳媒公司,距離她的位置只有不到兩公里的距離。
她背起書包,環顧著這個跟池斯一一起纏綿多時的房間,潔白的床,有回聲的浴室,鬆軟的皮沙發,甚至連餐桌和落地窗上都有她們渴望對方的記憶。
許星野拿起她放在玄關桌臺上的白色卡紙,池斯一把這張房卡放在她手裡的時候,把這個房間形容為,這是她擁有她的第一次的房間。
是她擁有她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
她的第一次,那種初嘗禁果的奇妙的體驗會一直留存在許星野的腦海裡。
池斯一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一種專屬於女性主義知識分子的謹慎。謹慎的不僅僅是她帶著許星野爬上蘋果樹,又伸手摘下邪惡的果實這件事情。
更是她對自己說的話表現出非常謹慎的審視態度。
許星野還記得,池斯一在說完,“擁有你的第一次”這句話以後。
她像是中世紀偷行巫術的女巫被發現了一樣,為自己做了長篇大論的女性主義辯護,解釋著這種“佔有”其實是她對她的愛,而非某種對女性的物化,她生怕自己因為被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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