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白夜(第2/4 頁)
,好像連土壤都是肥沃的,隨便扔下一顆種子就能輕易開花結果。
新生報到之後是軍訓的暴曬,再然後,她第一次看到了“池斯一”的名字。
緊接著世界戴上口罩,度過了長達一個學期的遠端授課。
即使返回了學校,在很多時候,她不知道世界是不是還會變好。
她知道世界是會變的,可是她不敢篤信世界會變好。
因為連她自己都是一個旁觀者。
剛才在喊出“經世濟民”的時候。
她真真實實地覺得,這四個字只是一句口號。如果不是一句口號,又為什麼要喊出來呢?
他們喊完這句彷彿是祭奠自己情懷的口號,就要走上街去,成為金錢和名望的囚徒。
那理想是什麼呢?
理想主義又是什麼呢?
空談嗎?是會被嘲笑的嗎?
是空談吧。大概是空談吧。
也是會被嘲笑的,因為理想和理想主義都缺乏實用性。
可是,是空談就不談了嗎?會被嘲笑就要保持沉默嗎?
她想談談理想,也談談理想主義,哪怕只是空談。
體育館的後排,許雲冉和池斯一併排坐著。
“你也是這個學校的畢業生?”
“在這裡修過一個碩士學位。”
“我聽星野說你是博士。”
“嗯。”
“穿紅袍子那些?”許雲冉指了指臺下那些穿紅袍的博士。
“嗯,博士確實是要穿紅袍。”
兩個人沉默地看著臺下。
“孫文輝。”許雲冉突然輕飄飄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池斯一轉過頭看向許雲冉。
“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他在背後搗鬼。”
池斯一轉過頭,看著臺下。
“你早就知道了吧?”許雲冉問。
“我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許雲冉的聲音很冷,“沒聽過那句話嗎?趕狗入窮巷,必遭反噬。”
到了授學位的儀式,許星野從座位上站起來,回頭看向了她們,伸手臂,舉在頭頂比了個心形。
池斯一和許雲冉笑著看向她,揮了揮手。
“不會有第二次了。”池斯一不動聲色地說。
正式離開學校以後的時間過得飛快,花市店在七月末重新開業。
一道玻璃牆把店鋪分成了兩個區域,前臺的堂食區域和後臺的烘焙、倉儲區域。外賣業務被停掉了,重心放在了線下到店的消費體驗上。
產品線也從原來的基礎咖啡品類,轉變為以產地和產區為核心,每週切換一次主推咖啡產區。
重新營業後的第一週,以山南咖啡為主題周,在店裡做了山南咖啡的杯測,吸引來不少專業的咖啡師和從業者。
幾乎在同一時間,在山南成立咖啡種植者支援中心的錢也有了著落。
這筆錢得來十分偶然。
起因是有一天,許雲冉清晨急電,問池斯一能不能立刻找一個有點兒路子的律師,去一下倫敦某個地方的警察局。
事情說來也狗血,許雲冉有個朋友的小兒子在倫敦讀書,被一個老外搶了女朋友,他一氣之下把人打了一頓,讓警察局給拘了。
晚上這個小兒子恐怕出不了警局了,如果能找人照應一下,也請她幫幫忙。
池斯一絲毫不帶任何價值批判地把這件事情火速處理妥當了。
後來許雲冉到山北來,叫池斯一去了一個飯局。
飯局上,認識了這位當時被送進警局的青春狗血男孩的父親。
池斯一萬萬沒想到這位父親,是個二代煤老闆,也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
他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話問到池斯一有沒有好專案可以帶他一起投投的時候,池斯一把讓山南咖啡走向世界的蔥花烙餅攤在了桌上。
這位老闆假裝思忖了一會兒,只問了一個問題,“你需要多少錢?”
池斯一沒急著開口報數,而是說這談不上什麼投資回報率,她已經不做主流資本那檔子融資是為了擴張,擴張是為了上市,上市是為了完成收割的事兒了,她現在只希望可以讓世界變得更好。
這位老闆說自己投的就是可以讓世界變好的人。
池斯一迅速成立了一個投資公司,用來運作這些錢。
又忙碌了半年,在山北的天氣冷的不像話,山南依舊溫暖如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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