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第2/2 頁)

&esp;&esp;79 地獄的第九層（5）

&esp;&esp;看著楚淵快碎了的樣子，賀先生的語調軟了下來。

&esp;&esp;“你不會說出去的，兒子。”

&esp;&esp;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巨大落地窗下錦簇的花園和花圃中彎腰剪枝的園藝師，那是他奮鬥了二十年的成果。

&esp;&esp;“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離開了我，你什麼都不是。你願意放棄你與生俱來的一切優勢，只為了追求心中的‘正義’嗎？”

&esp;&esp;“你沒這麼傻。”

&esp;&esp;楚淵失魂落魄的離開了父親的書房。

&esp;&esp;在他還沒想好到底該怎麼做的時候，莊杭那邊就先聯絡他了。

&esp;&esp;有人出事了。

&esp;&esp;出事的是莊杭之前提起過的那個學姐，莊杭參加數學競賽的時候認識的，莊杭的家教就是她介紹的。

&esp;&esp;學姐比莊杭早畢業了三四年，現在在一家科技公司任職，前途無量。就在一切向好的時候，學姐在家裡突發腎臟衰竭去世了。

&esp;&esp;莊杭去參加了學姐的葬禮，回來後滿臉是淚的問起楚淵：

&esp;&esp;“學姐到底是怎麼死的？她父母說她的工作量不多，生活習慣也很健康。”

&esp;&esp;“她是不是，因為在學校食堂吃了那種東西……才落下的病根？”

&esp;&esp;莊杭說，他聯絡了前幾屆畢業的學生，從他們口中得知，星泰高中出來的學生中，腎臟衰竭或是其他不明原因因病住院的比例遠遠高過一般水平。

&esp;&esp;而他們本人或是家長，都以為是普通的病症，完全沒有想過，他們的身體器官早在鼎盛的青春期就已經因為服用藥物開始衰竭。

&esp;&esp;楚淵無話可說，看著莊杭的淚眼，恍惚間竟從裡面看見了一絲控訴。

&esp;&esp;就好像自己也是作惡的其中一員。

&esp;&esp;楚淵哆嗦著嘴唇，從莊杭面前逃走了。

&esp;&esp;晚上他做了個夢，夢裡他站在無數學生屍體堆積而成的屍堆上，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