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2 頁)
就被完全驅散,只留下清晰澄澈的警惕。
這是什麼力量?這也是地上之神的力量?讓他的信徒能直接修改人的思維?
皺了皺眉,把手搭在吊簾上,喬·奧爾科特剛想對那孩子說些什麼,韋德就打斷了他:
“這孩子可以進去,女士和金鴉神都喜歡孩子。”
這倒是真的,喬·奧爾科特握了握那孩子的手,然後大膽走進了這唯一一頂寬敞的帳篷。
和他想象的不同,除了一個床鋪,幾本書和一些紙以外,這帳篷裡幾乎什麼也沒有,而那位被難民們頂禮膜拜的女士就站在帳篷中央。
她穿得很樸素,但身上的衣服一塵不染,長裙也截短了一些,讓她看起來輕靈又自由,和周圍灰暗骯髒的環境不同,她看起來閃閃發光,像一朵潔白無暇的花。
確認她身上沒有武器,也沒有惡意之後,喬·奧爾科特鬆開了艾斯提尼亞之劍的劍鞘,於是那位年輕的女士朝他溫柔地笑了笑:
“請不要擔心,我不會傷害你,我不是戰士,導師只允許我治療和保護人們,而沒有給予我傷人的力量。”
這話沒有打消喬·奧爾科特的警惕,反而讓他後退一步,沒有傷人的力量,怎麼可能呢?他可見過地上之神的其他眷者,不論是那個叫做米莉亞·黃昏使者的女巫還是伊莎貝爾·艾爾德雷德都是一等一的殺人好手。
看著他的樣子,薇薇安輕輕嘆了口氣,然後乾脆閉上眼睛,雙手捧腹,溫和地說:“這樣可以讓您放鬆警惕嗎,騎士先生?”
她封閉了自己的視野,連手也放在顯眼的位置,但喬·奧爾科特親眼見過,她的力量完全透過歌聲來宣洩,這種措施又有什麼用?相反,她越是這樣誠懇,喬·奧爾科特就越是擔憂: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您是否去過山巔堡呢?如果可以,我想幫導師得知山巔堡裡的具體情況,但最重要的是,我希望您可以協助我們抵達雷克西昂,騎士先生。”
前面的話已經不重要了,喬·奧爾科特一口回絕:“不可能!我可以支付——”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他最後的金幣也留在了山巔堡的旅館裡,他已經沒錢可給了,但更糟糕的是,那封重要的信件也和其他行禮一起遺失了。
這樣一來,他還要怎麼完成導師的任務?
那女士依然沒有睜眼,卻彷彿能看清他的窘迫,語氣溫和地說:“請不要擔心,治療是免費的,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我知道您要前往黃金港受洗,但前面的路已經被外鄉人封死,我們正是從那個方向來的,想必您也看到路,我們一路上都在遭受攻擊。”
喬·奧爾科特咬了咬牙,他確實無法否認,如果沒有地上之神的幫助,他早就死在了山巔堡,而如果沒有這位女士的幫助,那麼他也撐不過今天。
但即使那些外鄉人已經完全控制了山下的道路,他依然可以試圖穿過,那些外鄉人不可能控制每一條小道,但如果向北一拐?先前往教皇飛地,然後再透過法拉希爾領前往黃金港....這當然會更加安全,但代價卻是時間。
受洗儀式只持續到驕陽節的後一天,也就是七月中旬,距離現在只剩下五週時間,沒有了海門堡的船,也沒有了戰馬,哪怕他能在法拉希爾領找到代替的馬匹,也不知道還能否來得及。
但是——
“真的不能考慮一下嗎?我們有七千二百七十四人,其中絕大多數都是無處可去的女人,老人和孩子,我們的隊伍很脆弱,為了能抵達導師許諾的庇護所,必須要爭取一切可能集結的力量。”
自談話以來,女士再次睜開了眼,她的瞳孔呈現出一種清澈的翠綠色,就像雨後的草地一樣純淨,美得令人窒息,她不必流露出任何情緒,甚至不必說話,只要被她這樣安靜地注視,人就很難對她說出拒絕的話:
“我們不會讓您白白付出,如果您願意幫助我們抵達雷克西昂,那麼作為回報,我可以祝福您的武器,這也是導師賦予我的能力之一,想必也不會辱沒您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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