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貝爾·格蘭瑟姆的日記 20(第2/3 頁)
,也低於它的同類,我試著晃動它的軀體,但沒有產生任何反應,任何。
糟糕的是,到了晚上餵食的時候,它失去了最後的反射性吞嚥動作,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盡力塞進一些準備好的食物,最後採用耳緣靜脈注射的方式為它輸入了一些糖水,希望這能讓它多支撐一段時間。
我留下了一名研究員負責觀察它的夜間狀態,但希望我睡醒的時候它還能活著。
——《遠征錄》,第六冊,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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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4年7月28日,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兔子的肉身死了。
在過去的兩天裡,我嘗試透過注射和餵食流食的方式來維持野兔的生命,在起初的一天裡,這種辦法有效,但是很快,它開始出現緩慢的全身水腫,反射性嘔吐和心率減緩等症狀,並在今天徹底死亡。
這看起來像是全身衰竭症狀,我嘗試進行解剖,發現野兔在死亡時,胃裡裝著一種混合糊狀物,我可以清晰辨認出其中的一部分正是我昨天喂進去的流食,這可以說明它的消化程序在昨天就已經停止,但在昨天之前,這一過程似乎還勉強可以進行。
它的血液已經凝固,組織嚴重水腫,這說明它的體內迴圈在死亡之前就已經停止了很久,心臟和肺都呈現出過度充盈的狀態,說明肌體早已失去了對這些器官的掌控力。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失去靈魂開始,還是靈魂消失開始?
這很有趣,我認為這一現象導向的結果值得我們暫緩正式試驗,因此我們需要進行更多實驗,首先探明這一現象的原理——至少探明它發生的詳細過程。
——《遠征錄》,第六冊,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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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4年8月5日,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我們沉浸在研究和探索中,時間過得很快,如果不是卡拉卓爾王的信使打斷了我們,我都不會意識到距離上次更新日記已經過去了整整一週。
在這一週裡,我們幾乎沒取得什麼成果,只積累了一些操作上的經驗,但這是正常的,畢竟我們甚至沒有開始正式實驗。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因為我的學生們來到了王城,新的宿舍,新的環境,新的文化和食物,平心而論,這裡的條件比芬西要好得多,希望他們會喜歡這裡。
我希望學校只是單純的學校,散播知識,傳遞希望,這是人類社會得以運作的重要環節,我雖然是他們的導師,但也不過是先輩知識的繼承者之一,我想我不應該,也沒有資格把我的期望和要求強加在他們身上。
可惜的是,從現實角度出發,我希望他們在完成基礎的三年學業後選擇深造,我們需要更多教師,需要科學家,需要醫生,需要哲學家,需要藝術家,需要一切能在這片黑暗的文化荒漠上紮根的樹木。
這些職業意味著沉重的社會責任,意味著餘生都要全身心地奉獻,這對他們來說是否太過苛刻?
我知道他們會拼盡全力來達成我的期望,因為我的舉動讓他們認為對我有所虧欠,但事實上,我只是在完成我對知識和社會的義務。
拋開這些無用的哲學討論,在見到我的學生時,我仍然很開心,我大概昏迷了半年左右,這是我醒來以後第一次看見他們,我驚喜地發現,有不少人已經長大了,我幾乎不敢確認他們的身份——
除了小威廉,他還是和我印象裡的一樣小,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他今年才9歲,他也是我最擔心的學生,他太年輕了,失去家庭的時候才只有8歲,我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年紀的孩子溝通....該死的美國佬。
亨利一家今天忙得腳不沾地,我也有些累了,我想是時候該放下筆好好休息一下,我得養好精神,明天還得迎接我的精靈學生們。
老實說,我有些擔心,希望他們不要和我的,嗯,人類學生們發生衝突,如果他們之間能夠看在我的面子上和平相處,那就太好了。
——《遠征錄》,第六冊,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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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4年8月6日,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精靈們的熱情比我想象中更甚,但他們的數量卻沒想象中那麼多,我還以為今天也得在門口坐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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