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巢覆(第2/3 頁)
,但計算著還是儘快處理院子裡的事,回頭向朱安世低聲道:“點子有點硬,不過好像不想過問咱們的事。”
院子裡佘鸞專找軟肋下手,一摸晁媽媽臀部,嘖嘖讚歎:“我就喜歡這種好生養的,桀桀桀……”晁媽媽怒火中燒,揮臂狂砸,但哪裡是油滑的佘鸞的對手。
佘鸞的淫笑聲中,那絡腮鬍大漢咬牙切齒,臉色鐵青地低聲對同伴說道:“我要宰了他!”剛想出手,聽得清瘦漢子咳嗽一聲,大漢知道意思,只得勒住轡頭,靜觀其變。
書中交代,這三人正是伊麗水北岸的烏孫人,領頭的是烏孫太子,絡腮鬍大漢是他的右大將,而猿臂蜂腰的是炎侯赤風靡。烏孫人每每遇到大風雪或其他極端天氣就會派出精銳巡查,一是救助本族受災受困居民,二是救助路途中其他族的行旅客商,如果有願意留下的,也收留下來。倘若是小孩,更是如本族子弟一樣培養,以求迅速擴張人口。
這次地震,烏孫那邊用的多數是遊牧帳篷,損失不大。而月氏這邊漸轉農耕定居,屋舍坍塌不少,死難傷者難計其數。但太子可不是來管月氏人是死活——這些只是屢次毀壞他家園的人。他們幾路人馬,各自分頭行動,只收留婦孺,特別喜歡孤兒。
朱安世暗暗皺眉,看來只有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只要不在外面的一馬平川之地,不管在這院子房屋裡,還是到了山林湖泊,自己都不怵那種騎兵。
晁魯圖看丘罪進來後眼睛就沒停止過搜尋,但凡有個瓶瓶罐罐,就要去細看一番,嗅探一下,意料他是個貪杯之徒,囁嚅道:“我有美酒……就在……”引得丘罪傾耳細聽,在傷勢和弱不禁風模樣的掩飾下,晁魯圖把一枚銀針迅速插入醉鬼的致命穴位。
名醫可以活白骨,也可以殺人於無形,別把醫生不當屠夫……不對,別把醫生不當做戰士,殺人名醫從此要揚名立萬。
佘鸞看丘罪倒地身亡,佘鸞先是不信,以為他又在醉拳裡創出什麼古怪高招。但朱安世很快發現了蹊蹺,暴起一頂一反擰,頃刻卸下晁魯圖胳膊,一撕袖子,把掉落下來的針筒踢起,騰空暴露漫天銀光,晁魯圖才疼的忍不住一聲悶哼,但表情肉眼可見地痛苦。
“不!”晁釗看母親受辱,再看父親受創,終於抑制不住,大喊一聲,福崽也隨即衝出,朝朱安世撲去。竇揚一把沒能捂住,知道要糟,趕緊拉住懵懂往前衝的晁釗,叫道:“你在這裡,我去引開他們。”衝出躲身都石頭堆,往右邊小樹林跑去,邊跑邊衝著朱安世大罵:“沒人性的畜牲,走狗,你家少爺就在這裡。”
朱安世看到竇揚身影,一陣狂喜。他現在只擔心小孩之後還有埋伏,趕緊向孩子身後觀察一番,發現再無其他人,低喝道:“去抓住他。”蔡密剛和烏孫人交涉,就在門口,離的最近,自然就近就去捕捉竇揚。朱安世眼看福崽撲到,不慌不忙,後撤一步,福崽咬空,然後朱安世右手一揚,鐵鉤掛著福崽下顎把它甩出。福崽摔的極重,想要掙扎爬起,傷口汩汩流血,前腳一趴,再次摔倒,眼看不能活了。
當兩個孩子一出現,太子眼睛一亮,扣馬上前一步,另兩人心意相通,各自移動,卻是佔據了最佳進攻位置。竇揚一跑開,晁釗就本能地哭喊跑向父母,而田府諸人只關注不斷詈罵挑釁的竇揚,沒人管他。
朱安世心狠手辣,不留餘地,現在己方損了一人,對方多一個人就多一分麻煩。殺完福崽,順手一掌拍落晁魯圖胸前,再不停留,以最快速度反向烏孫人衝去。
晁魯圖被一掌擊在前胸,嘎啦聲起,胸骨悉數斷裂,滿是汙血的口裡再次大口大口噴出。晁釗和晁母同時悲呼,晁釗在悲鳴聲中,窒息般的恐懼再次襲來,翻江倒海般淹沒。眼角迸裂,他努力看清眼前一切,怕錯過一個細節。
晁媽媽把丈夫抱在懷裡,淚眼婆娑,晁魯圖很想開個玩笑,但只說了個字:“野……”晁媽媽心意相通,知道丈夫要說什麼,涕淚俱下:“爺,你很爺,嗚……”晁魯圖不想妻子悲傷,轉向晁釗,用盡最後的氣力,斷斷續續道:“要……要保護好自己……要學好武……藝。”
晁魯圖溘然長逝,晁媽媽放下夫君,邊叫“小釗快跑!”一邊拿出拼命的氣勢,反撲撕咬,只想為孩子爭取一點逃跑時間。只是這時候佘鸞已經收起淫心,嚴陣以待,一扇敲到太陽穴,晁媽媽瞬間萎靡,撲倒在地。
頃刻間,父母雙亡。一陣狂風呼嘯著席捲而過,吹得四周的荒草沙沙作響。晁釗頹然昏倒,今天的他,經歷太多,身體和精神都大大超支了。
另一邊,竇揚看有人向自己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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